第49章 鬧騰(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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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縣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在塔山路那邊挖出了一個墓群, 大大小小足有十幾個墓。
發現墓群的是一個農民,在塔山路那邊有塊地。塔山路可不像後世那樣繁華,九十年代的塔山路其實就是一條透過塔山的小路。塔山在海縣可是很出名的,那裡有座山, 原來並不叫塔山, 而是叫無名山, 民國的時候被人挖出一個石碑,石碑不但完好無損,上面還大意記錄了一段古言, 大致說這裡有座塔, 被歷代皇帝重建等等。後來在這座無名山上重建了一座塔,無名山也正式改名叫塔山。
還聽說從塔山中曾經挖出過很多文物, 還有很多考古的古物,最早可以追尋到舊石器時代。可能是讓人看到了這一塊地方潛在的旅遊價值, 後來就被開發了, 建了人工的公園, 還有很多的設施, 塔山不高, 卻因為這些文物的價值還有傳說的故事, 還是被開發了起來。這些我也是從前世聽來的, 但是前世只忙著打工賺錢,很少去塔山那邊遊玩,更別說去那裡遊玩需要門票, 前世的我節省,捨不得花這些錢去玩。
但此時,塔山除了那高高聳立的高塔,並沒有別的。
但,在通往這座塔山的半道上被人挖出了墓群,還是在這個小小的縣城,沸騰了。
有墓群,就說明裡面有考古的價值,有文物就有收藏的可能,當然這一切都會被國家控制起來,個人想要收藏這些文物那是不可能的,私人收藏那就是犯法。
那個農民就是知道後續會有很多的麻煩,這才上報給了國家。很快,國家的考古隊就來了,一群又一群地湧向那個本就偏僻的塔山。
塔山熱鬧了,再沒有以前那樣的荒蕪,每天都有私家車子一輛一輛地往這邊駛,建築的隊伍也開始一隊隊地到來,挖掘的工作也開始啟動了。
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此時的我正在老家三葉村享受我難得的清淨。
從港城回來已經一個星期了,我隨著父母回到了老家,見到了我的爺爺和奶奶。這是重生後第一次見到兩位老人,那次他們來的時候我因為眼睛看不到,又因為當時我疼得渾身抽搐,並沒有注意二老,等我眼睛好了,二老又回去了,所以我一直都想念著兩位老人。
兩位老人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今生,一直都十分的疼我,兩人並沒有時下的那種重男輕女的思想,沒有因為我是個孫女而忽視我,相反他們極疼愛我。
迎接我的還有弟弟和妹妹,這兩個小蘿蔔頭當時因為外公要專心教我,就被爸媽接了回去,他們比我早幾天回到三葉村。當看到爺爺奶奶帶著弟弟妹妹在冷風中等在路口時,我的眼淚就下來了,急忙上前:“爺、奶,你們怎麼不在家裡等?外面多冷?”
奶奶卻說:“不冷,這可比我們以前幹活時暖和多了,現在天再冷,也沒那會冷。珍寶,來,讓奶奶摸摸,瘦了。”
奶奶的眼睛看不清楚,她是先天性近視眼,後來為了養家餬口,熬夜做花,眼睛就是這麼煞壞的。聽奶奶總是說起那時的苦日子,說家裡孩子多,她日夜不停地做花,一天也只能掙幾個銅錢,一年也存不下半塊大洋。總跟我說,現在的日子好了,就要好好念書,爭取出人頭地,這樣就不用像爺奶一樣,過苦日子了。但前世,我並沒有出人頭地,過的也一直是最基層的日子。
直到奶奶過世,我都還在南城打工,沒能趕回來看望奶奶最後一眼,這也成了我心頭的一個心結。如今再見奶奶,她的頭發已經花白,眼睛瞎了,腿也瘸了,但疼我的心一直沒變。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我要治好奶奶的眼睛,還有奶奶的腿,不讓她因為眼和腿的不方便,最後大冬天的跌在地上沒人看顧而凍死。
此時老家只有大伯一家還在,大伯正在家裡做著家居,因為春節一過,大堂姐就要出嫁了。大堂姐嫁的是同鄉但隔著好幾個村子的後生,對這個大堂姐夫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個子很矮,不愛說話,眼睛就像長在頭的一句話就是:“你是個什麼東西!”眼睛斜視,似乎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的感覺。前世自從爺爺奶奶去世後,我就極少回老家,所以與他碰面的機會很少,但幾次有限的碰面機會,他也從不拿正眼看我們一家人。
“喲,珍寶回來了?”先看到我們回來的是大伯母。大伯母個子不高,又胖,而且她嘴還很碎,曾經在我媽媽剛嫁到三葉村的時候,曾經挑撥媽媽想跟她結成隊來對付奶奶,被媽媽拒絕後就恨上了。恨媽媽,自然也就把我和弟弟妹妹也一起恨上。
我沒有回應,對這個大伯母我一向看不上眼,爸爸卻接過話說:“對,放寒假了,我們就帶珍寶回老家看看。”
“你們在城裡待著,我當你們把自己當城裡人不回來了。”大伯母扁了下嘴,又說,“珍寶,聽說你眼睛瞎了?你可真是你奶奶的種,一老一少都瞎了,還真是我童家的風水不好。”
我忍無可忍,她可以說我瞎眼,但卻不能說奶奶,我說:“大伯母,注意品德,小心報到堂姐堂弟們身上。”
“我呸!”大伯母呸了一聲,更加刻薄說,“你倒黴了,我的孩子也不會倒黴。真當自己是城裡人呢,還是這山溝溝出生的賠錢貨,而且是個瞎眼狗的賠錢貨。苦藤生苦瓜,還當自己是鳳凰呢!”
這話說得極惡毒,前世也有這一出。所不同的是,當年我眼睛剛好就回學校讀書,結果把眼睛又傷了,也是被大伯母這麼諷刺。當時我被說得哭了,眼睛一哭傷得很重了,為此媽媽差點跟她對撕起來。今世時間不同,但過程卻何其相似。
果然,媽媽一聽火了,她撩著袖子道:“你說誰苦藤生苦瓜?你說誰是瞎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我卻不會讓媽媽再跟她打架,前世就是因為這次打架,媽媽被大伯母的兄弟們圍過來打傷,每到刮風下雨就骨頭疼。大伯母孃家都是些無賴,打起架來都是不要命,而且也護短得很,從來不管是不是理虧,先打了再說。媽媽一個女人,就算有爸爸幫忙,還是打不過他們,所以才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