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槍響,打破了一切,讓我感覺到了,這裡的現實生活,跟我原先的生活有很大的區別。

槍響,這應該出現在電視劇裡的場景,卻是真實地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我被師兄按著,全身的血液全部往大腦湧去,此時我沒有驚慌,異常的冷靜。

早在我發現了不對勁,天眼開始示警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裡可能會出事。當事情真正出現的時候,我反而就平靜了下來。

“師兄?”我的頭被按在師兄的懷裡,只近探出半個腦袋。

葉景山語氣很沉重,再也沒有以往的吊兒郎當,他說:“你先在那裡躲一會兒,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此時,會場已經亂了,大家四處的逃竄。高臺上放著那麼多的玉石,此時似乎已經鋪貨成為遺忘。我發現,自己的那個玉石在高臺上泛著耀眼的四彩光芒,蕩漾得人的心開始膨脹、沸騰。

更多的人擠向了高臺。我發現有人已經伸手向那些玉石探去,其中就包括著我的福壽喜的四色翡翠。我一怔,眼明手快,人已經竄向高臺,想要阻止那人的打劫。

但是那人的手更快,已經觸及到了我的玉石。

“你放手!”我喊。

怒火升起,有人竟然敢當著我的面,搶奪我的玉石。

這福祿壽喜可是玉中極品,又是我第一次賭石從原石裡解出來的,象徵意義不一樣。何況那人是趁亂打劫,我怎麼能饒他。

手中已經聚起一絲陰氣,打向了這人的手腕。陰煞之氣最傷人筋骨,此處又處偏僻,此時又是槍聲大作,早已經聚起了一方陰煞,被我手指這麼一引,濃得發黑。引到這人的手腕上,手突然就痠痛地握不住東西,

外公說,不能對凡人進行傷害,我只是引了些陰煞之氣,倒也不是傷他性命,只要兩個小時,他倒能恢複如初。但不懲戒,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那是我的東西,憑什麼平白被人撿了便宜?

玉石被他狠狠地砸向地上,我眼明手快,立時就飛撲過去將玉石抓在手裡,幸好,沒有摔壞。

那人沒有抓到翡翠,眼睛一下瞪得老大,眼中折射出一道兇光,狠狠地瞪向我,兇道:“把翡翠交出來!”兇相畢露,已經拿出了刀子,就要往我身上捅。

我冷笑,真當我是嚇大的?我直接以陰煞作為回答的方式。這人面露兇煞,鼻塌唇陷,尖門突出,一看就是有人命案子在身,我一點也不客氣,陰煞再次引了一縷往他身上灌。

這男人的雙腿頓時被灌了鉛塊似的,被定在了當場,他驚嚇得大叫:“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在我的牽引中,身子就如發軟的面條似的,癱軟在地上,屎尿齊出。

我卻雙手齊運,將靈氣抓在手裡,化氣為鞭,趁著會場很亂,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將他拖到角落,狠狠地將靈氣鞭抽打在他身上,罵道:“叫你威脅!怎麼,覺得我是小孩子,好欺負是吧?還敢打劫我的翡翠,身上背了人命官司吧?姑奶奶最恨你這樣的人!不讓我傷害凡人,我抽打幾鞭總可以吧?不傷筋不動骨的。”

此時,會場也已經大亂,沒有人關注到我這邊的情況,哪怕關注了也只會認為一個小孩子在那玩鬧。隨後,即那聲槍響之後,又有幾聲槍響,甚至有人受傷倒地的聲音。這聲音驚醒了我,我停下抽打的靈氣鞭,回身望過去,卻發現有人中槍了,是那個富貴的老太太。

見我停下來,那人說:“饒了我吧……”

我卻沒有理他,只是把他劈昏了,就過去看老太太的傷勢。傷不重,只是被傷了手臂,但顯然這位老太太是在富貴中長大的,顯然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勢,在那邊吭哧吭哧地喊疼。

我正想過去看個究竟,那個老太大就被她身後的保鏢扶了起來,更多的保鏢已經圍住她把她保護了起來。我扁扁嘴,又退了回去。這個時候就算我上前,也沒人相信我一個小孩能救她,所幸她傷得不重,也不是重要部位。

此時,會場更加亂了,我只覺得頭皮發麻,這都是什麼事?好好參加私人賭石會,結果不是槍響就是劫玉。

“都不許動!”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裡突然湧進來一幫全副武裝的特警,足有二十幾個,拿著槍械,虎視眈眈,將整個會場已經圍了起來。

我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節奏?怎麼連武裝的特警都到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私人會場嗎?難道賭石犯法?

所有在這賭石的人都被限制了,包括我。因為我還只是個八歲小女孩,特警對我的管制還不是很嚴,只是讓我不要到處走動。但是我的那塊玉石卻已經被特警們集中在了一處地方,這讓我心裡極度不爽。我自己買的東西,最後竟然是涉案的物證?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此時,特警已經將會場上一些人制住,被反剪著手,銬上了手銬。

這事,好像嚴重了?連手銬都出來了,只怕不是小問題那麼簡單。

會場老闆正在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地找著這些特警說話,但是特警們卻誰也沒有回答他,他臉上的表情用欲哭無淚能形容。

場子裡都是原石,除了那些幾十元的廢品石外,一個石頭少則值個幾百,多則上千上萬。那些都是真金白銀白花花的票子,會場老闆能不心疼才怪。

他到處求人的結果,是被警察們制著趕出了院子。

除了那些被手銬帶走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在接受著警察們的詢問與盤查。只因為我是個小孩子,所以並沒有人過來盤查我,只是問了幾個問題,就把我放了。

我到處找著師兄的身影,但是院子裡並沒有他的身影,他剛才還在場地的。

我走出院子,想要找找師兄,就見到師兄在院外正跟特警們爭執著什麼,距離遠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些特警太過死板,不管你是誰,要查還是得查,哪怕天王老子,也得交出證件來。

可能是師兄的態度太過堅決,特警中有一個年長些的,肩一槓三星的軍官,跟他說了句什麼,就走開了。隨後,帶過來一個人,那個的背影很熟悉,但是努力地想了想,卻沒想起來這個背影的男人是誰。

那人轉過臉,我正要看清楚,就見到一個人影擋住了他的臉,我什麼也沒看清。

見到那個背影男過來,葉景山更加的激動,怒火已經無法控制,他喊:“俞老大,你想幹什麼?”這句話,被風帶了過來,我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