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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了一下祁湳的衣服，“我是說，爺爺的壽辰要到了。”

本來不想跟他說的，但是爺爺這次是真想見到祁湳。說時遲那時快，爺爺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祁湳嚇得“噌”地一下從陸任行腿上下來，完全忘記他們是夫妻這件事，只是突然像是有了初次見家長那種慌張悸動。

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種毛茸茸的睡衣讓他整個人顯得臃腫不少，還很隨意。怎麼可以在陸任行家這麼隨意！

他站得很筆直，像是被罰站。

陸任行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輕輕的笑聲一反常態，很不關愛弱小。

爺爺的聲音沙啞緩慢的聲音傳出來，開口第一句就是：“我孫媳婦兒呢，不要看你的臉，看膩了。”

陸任行：“......”

陸任行在捂住鏡頭，伸了一隻手朝向apha，“這裡是我們兩個的家，你跟我結婚了，爺爺在呢，我得叫你寶寶，別整的跟我欺負你一樣。”

“可是我......”陸任行根本沒理解他的心情，他自己也顯得別扭。

“乖。”陸任行哄道。

祁湳這才重新回到陸任行的懷抱，看到爺爺的臉時，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退去一開始有的痞氣，現在的他嬌生生的。

“爺爺。”他乖順道。就算在陸任行懷裡也是正襟危坐，生怕露出一點不正經。

爺爺的眼睛在他們兩個之間交錯來回，越看祁湳越不淡定。眼神詢問陸任行“爺爺是不是看出來點什麼了”？

結果爺爺很滿意地點點頭：“小湳，最近我這孫子有沒有對你不好啊？”

祁湳還真思索了一下，就像很認真地思考一個未來伴侶對他好不好。

答案當然是：還好。可以很壞，可以很好。有時候可以依賴，有時候氣的想要讓人一口把他啃了。

祁湳看了陸任行一眼，他立刻有模有樣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不算壞。”祁湳聲音溫軟，眼裡也柔光閃爍。

“怎麼可能！”陸知唯聲音尖銳狂躁，不依不饒：“我哥，我哥上次還懲罰你了呢，別以為你這樣就能追到我哥，我哥可是誰都可以咬就是不喜歡apha的！”

旁邊的老爺子美滋滋地看著兩口子的心情瞬間被破壞，動作矯健地拿起自己的柺杖就毫不客氣地朝他的小孫子掄去。

“湳湳啊，小孩子不懂事，胡話張口就來。我們家的媳婦兒那必須是你。”爺爺好說歹說，語氣懇切。

他偷偷瞄了旁邊的人一眼，那隻手仍舊把他箍得緊實，眉鋒利索幹淨，就算做事也是遊刃有餘，祁湳突然覺得，有人喜歡他的就怪了，可是他怎麼感覺自己心裡酸酸的，心髒好像要被絞碎了。

祁湳皺著眉頭，神情不悅。呼了兩口氣，繞口令般：“其實我長得還行，就算追你的人兩條街，我能追上一條街，不是很矮，面板很白，各方面器官都很好......”也許以前不喜歡，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喜歡一點?

他揉皺著柳葉般的眼眉，身側的手指絞了一下衣角，眼裡不經意流露出寂落感。

“嗯？”陸任行疑惑地看過來，怎麼被激得像只炸毛的小奶貓，把自己身上的特徵都說出來了。

看見陸任行無動於衷，祁湳腦子渾渾噩噩，想起高中時那些oega對他諂媚的場景，很不服氣，用力地推了推陸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