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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資訊素祁湳當初聞這資訊素並不覺得難受，可是自從身體結構開始發生變化後，對這些濃烈資訊素産生了強烈的排斥。

薄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伸了一隻手過來，祁湳帶著抗意後退了一步。瞳孔收縮時鼻尖皺起，像只隨時會被驚擾的小鹿一樣，眼神謹慎且慌張。一些oega的神態微不可察地表露。

他有些尷尬，排斥apha讓他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刻意。緊繃的身體盡量放鬆自然：“老闆，我能下班了嗎？”

前面的人雖然回到了沙發上，可資訊素似乎不皇皇多讓，壓迫般逼向胸腔。

祁湳咳嗽了一下。

“嗯，走吧。”薄淵道，“天氣冷，小心路滑。”

祁湳出來時，感覺腔部緊縮地疼了一下。雪的味道撲鼻而來，祁湳張開嘴巴吸了一口，緩了緩，再吸一口。

不是資訊素的味道，吸得他肺部一陣寒涼。

要是現在能得到陸任行一點資訊素就好了。

小陳搓了搓手，幫祁湳把敞開的羽絨服衣服合上，“祁哥我們走吧。”

祁湳拿出手機，檢視陸任行有沒有給他發訊息。對話方塊跳出來一條。

老公：[好，我一會兒我讓莫冰接你，一起回去]

一點也沒有生氣，回得很迅速語氣也很平和。apha心裡空蕩蕩的。

“隔壁劇組還在嗎？”祁湳問小陳。

小陳一直在外面，點點頭：“在啊，學生還沒下課，想看陸先生的話現在可以去看一眼。”

祁湳心裡蠢蠢欲動。

須臾，隔壁教室的門開啟，一群稚嫩的學生嘩然，他們激動地拿著手機對著eniga拍。祁湳以為天黑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沒想到反而更多了。

這場面頗有些意外。那些學生保持著友好的距離，亦步亦趨地跟隨。莫冰看了一眼陸先生，然後快步朝夫人走去。

祁湳手指蜷曲，眼神閃避，催促小陳帶他速速離開。

一點都不給路人粉留下遐想。

外面的雪差不多停了。人走在上面發出齧合般的“咯吱”聲。

eniga看著先他一步的小腳印，像會長的小梯子一樣離他而去。似是故意要與他拉開距離。

等學生都散開，apha才放慢腳步。此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學院裡遍佈的雪人橫亙在他們的影子之間。學生都被淹沒在夜色中，很難辨認對方是誰。

apha根本就是心虛得要自投羅網。

......

“小陳，你先走吧。”祁湳抿了抿嘴角，眼底藏著小心思。

小陳回眸看了一眼身後同一方向的陸先生，不由得發出一聲羨慕：“有老公真好。”

“才不是這樣呢。”祁湳提醒她小聲點。

小陳搗蒜般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別被狗仔拍到。”

助理走後，祁湳站定，等著陸任行跟上來。

陸任行一靠近，就覺得祁湳身上的味道不對，像是沾染了其他apha的味道。這種味道極具粘附性，霜雪好像沒有完全把它沖淡。

陸任行不喜歡他的apha身上黏連了其他apha的味道，這個味道能讓eniga覺察出想要佔有的慾望。

祁湳在等著他抱，等著他把自己摟進懷裡。

可是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