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曜見到他沉默的樣子咕嚕嚕叫了一聲,【你嫌棄我了?】

“不是。”謝計臨面無表情的指著餐桌上的食物,“吃吧,你應該餓了。”

【你真的不嫌棄我?】楚九曜還想確認一下。

“不嫌棄。”謝計臨安撫他,“而且你能變回去,不要再糾結這些沒用的。”

【你果然還是覺得以前的我好看,現在不好看了。】楚九曜可憐巴巴的說,【萬一有一天我變不回去呢。】

謝計臨額角青筋直跳,“你不要過多解讀我的話。”他厲聲命令,“坐下,吃飯。”

【那我信你了。】楚九曜見他生氣馬上糾正,他瞧了瞧謝計臨,想湊過去舔一舔,但是想到自己嘴巴上的一排獠牙還是算了,他摸著肚子來到餐桌邊拿起飯菜就往嘴裡倒,活像餓死鬼投胎。

謝計臨在旁邊看著他吃,想叫他吃慢點卻又忍住了,因為他發現楚九曜不會被噎到。

等楚九曜吃完飯後謝計臨才拉著他坐到沙發上用大毛巾給他擦幹淨身體,“那種藥對你還有什麼後遺症?”

“沒有……”

“你能說話?”

【能練習……沒有後遺症,那種藥只是讓我恢複原形,就好像對付妖精一樣。】楚九曜想起電視劇中的狗血劇了,傷心的說,【我們會被棒打鴛鴦嗎。】

“以後少看一點電視劇,多看作戰影片。”謝計臨擦完前面又順手撈起楚九曜後腦勺的頭發,這東西很柔軟,還會動,觸感很奇怪,像蚯蚓,謝計臨還懷疑他一扯就會斷,因此擦得挺小心。

擦著擦著這些頭發就繞上了他的手臂,並且鑽進了袖子中來到胸前,謝計臨低頭看著自己被纏著的手還有什麼不明白,他一根一根把它們扯出來,再也不擔心它會壞。

楚九曜委屈的說,“是它自己要動的……不是我……”

謝計臨信他才有鬼,冷冷的評價,“不受控制那就用繩子綁起來。”

“捆綁pay會痛的。”楚九曜拿著觸須討好的蹭他的手背,“你捨得嗎?”

“那就不要亂動。”謝計臨看著這些靈活的觸須想起某種可能,臉色不禁更冷,尺度太大了,他不敢想。

“哦……”楚九曜的觸須不甘不願的群魔亂舞了一會兒就軟嗒嗒了下來,心裡卻想著他遲早有機會嘗試。

“你什麼時候才能變回去?”謝計臨轉移話題,拿著他亂動的觸須編織麻花辮。

“或許後天。”楚九曜只有半個身體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委屈的曲起,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很可憐。

謝計臨是站著的卻也不夠他高,仰頭看他,“去臥室吧,床比較大。”他很快就把辮子編完了,命令它們不要亂動。

楚九曜裂開嘴巴,似乎是笑了一下,“我們一起睡?”

謝計臨望了他許久才答應,楚九曜現在大概是沒什麼安全感,他不介意多給他一點安全感。

“那現在就睡,你也累了。”楚九曜一高興就把謝計臨抱了起來,幸好客廳天花板夠高,不然謝計臨懷疑楚九曜的角會撞穿別墅,但複式二樓就不夠高了,楚九曜只得彎腰進去,然後才在床 上躺平,而且無法滾動。

他唉聲嘆氣,“以前我一個人睡還能滾幾圈的。”他往後退了退拍了拍床墊,“長官快到我懷裡來。”

謝計臨無奈的爬了上去,摸了摸他的角,可疑的問,“這是珊瑚?”

“龍角。”

“珊瑚角?”

“龍角。”

“那就是龍角吧,你高興就好。”謝計臨瞧著他心虛的樣子心下明瞭,這就是珊瑚角,就算他沒怎麼看魔幻片也知道龍不會有那些靈活的觸 須,而且龍有鱗片,龍的翅膀也不是這樣的。

“……”我現在一點都不高興了,楚九曜張開翅膀扇了扇他以示懲罰。

“……”謝計臨覺得肉嘟嘟的翅膀沒什麼威脅力,他捉過來摸了摸安慰他說,“睡吧。”其實今天他也累了,彷彿發生了很多事。

“好,你睡。”楚九曜只敢用觸 須碰了碰他的唇表示是晚安吻。

謝計臨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楚九曜卻一直睜著眼睛看他,他現在這個形態很有精力,根本不覺得累,等謝計臨進入深層睡眠後他才敢湊過去用齜出來的獠牙碰了碰他的唇。

他覺得謝計臨就算接受了他這個樣子,也不會接受和他這個形態親密,而且自己這個樣子兇相畢露很容易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