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下毒我剛好能賴賬了。”謝計臨淡淡的道,他留意到楚九曜對他的不信任,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還是情有可原的。

聽到對方的話楚九曜微微眯起眼睛,帶著警告的說,“我補償也給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他掃視向對方的眉眼,努力忽視著當時活色生香的情景。

如果這個人在床 上,或許會更加騷。

謝計臨輕輕放下酒杯正色道,“我想和你談談。”

“是我對不起你,這個我道歉,對不起。”楚九曜想起了什麼忽然打斷他的話,“但我也有損失,難道我賠給你的還不夠?”

楚九曜隨隨便便就送了一千顆恆星,他所說的損失肯定不是指這個。

“你有什麼損失?”謝計臨認真的想難道不是他更慘嗎,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體質很高可能會變成一具死屍,這是真話。

現在的楚九曜在這方面似乎更加變態了。

不過他要和他說的事當然也不是賠不賠償的問題。

楚九曜雙眸冷冷的盯著他,他面目深邃,神色之間卻隱隱有些惱羞成怒,聲音卻極其冷靜,“我也沒有談過任何人,當時我的狀態不對,但木已成舟我也沒辦法。”

“……”如果手中有杯子的話謝計臨覺得此刻肯定能聽到杯子碎成十八瓣的聲音——被他不小心掉到地面的。

謝計臨表情有點淩亂,接著就變得極其複雜,他看向楚九曜確定沒有看錯,楚九曜這個意思翻譯過來就是“我還是處男,第一次也給了你。”

或許楚九曜也覺得莫名其妙丟了第一次也很煩躁而且有點兒吃虧,但是面子上抹不過去,行為上也是他理虧,於是拐彎抹角表達他失去了第一次,像是把鬱悶發洩出來一樣。

如果他恢複記憶回想起現在的話可能會更加惱羞成怒,兒子都四歲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處男。

謝計臨定了定神從中抽取資訊,也就是說楚九曜醒過來之後還是潔身自愛的,即使在皇室這麼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

楚九曜抿著唇不說話,神色之間是既不耐煩又煩躁,“所以你還想怎樣,想要什麼賠償一次過說清楚,還是你想讓我坐幾年牢才能平息你的憤怒?也不是不行的……既然對你造成傷害。”

楚九曜似乎對“第一次”還挺執著的。

謝計臨回過神來,不讓他在這個問題上越拐越遠,他看著他不緊不慢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我們是認識的,你是在地球上出生、長大,四年前我和你失散了,我們是伴侶,也有一個兒子,今年四歲。”

楚九曜只是靜靜的聽著,似乎在聽著一個可笑的故事,他冷淡的說,“說完了?這個故事太短了,比其他人的更加敷衍。”甚至是太過於直白,毫無鋪墊內容。

他竟然還喜當爹了。

兒子已經四歲了?

開什麼玩笑。

“因為我說的是實話。”謝計臨直直的注視著他,語氣認真道,“無需要其餘修飾,也不用迷惑你。”

心底有什麼東西一蕩,楚九曜猛然站了起身,彷彿被戳到了某些痛腳般暴怒的吼道,“滾!”

謝計臨蹙了蹙眉,楚九曜這個反應不太對勁,“如果你不信我,我還有照片,兒子也可以驗證基因。”

“照片可以做假,兒子也可以做假。”楚九曜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一字一頓道,“現在,給我滾出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謝計臨站起身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楚九曜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可能是勾引他某些不愉快的回憶,看來以前的人來“認親”都是陰謀。

一個帝國的太子並不好當。

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人,對外還要應付蟲族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