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計臨聽後微微沉目,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大膽,“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以前沒查到?”

“檢察院部長,普陀。”鐘靈秀說道,“這個人看著是在和稀泥,實際也是他們那邊的人,他拉了自己的人進去,又向外出賣情報。”

“原來是這樣。”聽到了這裡謝計臨瞬間想明白了所有事情。

圍剿機甲部、實驗室、以及主祭教會的基地是同時進行的,他們回到基地的時候四大團長連同鐘家那邊的人已經把虞印濤、謝息控制了起來,並且清理了餘孽。

謝息被捕捉到後神志不清,一直認為自己就是“謝計臨”,謝計臨沒有去看他,他覺得謝息可能又覺醒了一個人格。

作為基地的部長謝計臨還是去見了虞印濤,虞印濤被鎖在機甲部的監獄之中,見到他時倒是神情平靜,他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給我死個明白吧。”他知道他會被判死刑,大概幾天後。

謝計臨開啟了監獄中的燈光,虞印濤滿身是血,鐘家的人下手從來不輕,“在羅齊死了的時候,你以前很小心看守犯人從來沒有出過錯,那次羅齊卻死得太快了,而且從羅齊那裡搜來的藥劑在黑市中很貴,最重要的是它是滿的,你偽造了羅齊有兩支藥劑,實際上羅齊根本只有一支。”

虞印濤側頭笑了笑,眼神略顯陰森,嘴角張開的時候就流下了鮮血,“那真是要怪給我做事的人不夠仔細,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換了,只能偽造證據,我還以為已經瞞過了你,所以你拿我的審問記錄也不是完全為了給楚九曜脫罪?真是一舉兩得,然後還放長線釣大魚。”

謝計臨對此不置可否,他確實是為了楚九曜,也是想看一看錄影,“我現在也想明白了當初實驗島事件的時候為什麼研究員會被感染紅葵花,檢察院裡到處都有監控,可以做到的機率很少,但是在那之前你審問過他們,在運回來的時候你也接觸過他們,或許你們有辦法控制感染的時間,像炸彈一樣。”

“確實是這樣,我在研究員體內植入了攜帶病毒的奈米機器人。”虞印濤抬起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不過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竟然因為羅齊死了就開始懷疑我,他確實是要對你下手的,但可惜買的是假貨,而我只是幫幫他而已。”

虞印濤忽然狠狠的抬頭盯著他,“你難道不恨他?”

“這不是恨的問題。”謝計臨直視著他,“我是機甲部的部長自然不能讓像你們這樣的人繼續潛伏下去,我確定你有問題時是在水災事件的時候,你想去找你父母,當時我給了楚九曜一個特殊任務,其實就是去找你父母,結果我們從他們身上發現了兩瓶藥劑,你一直讓他們糊裡糊塗的給你辦事。”

虞印濤沒有否認,沉默的看著他,眼裡的殺意幾乎要化成實質。

謝計臨知道他這是預設了,“還有,海嘯的時候魯藝只是拖延了時間且讓石磊自己去拉消毒水,但你卻查出了他投放病毒、勾結外人等的證據,我們礙於沒有你犯罪的證據,只能先順水推舟除去魯藝。那次是因為你沒有找你的父母就有些擔心,而且為了讓我繼續信任你,你就把魯藝推了出來,如果不是你我們也沒有證據捉魯藝。”

至於魯藝,他能聽從別人的煽動從消毒藥水中搞事就觸犯了軍規,而且這種人遲早會為了權利而不擇手段,投毒也可能是小意思。

“所以你覺得我很可笑?”虞印濤聽完他說的話後槽牙已經緊緊的咬了起來,原來他以為的隱秘在謝計臨看來都是無所遁形。

“沒有。”謝計臨冷著臉,“我覺得你太可怕了。”他說完後就走了出去。

虞印濤在房間中又低下了頭,他忽然想起被謝計臨提拔上來的第一次,謝計臨穿著一絲不茍的軍裝淡淡的看著他……

——

在外面站著的楚九曜見謝計臨那麼久才出來有點不高興,“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他三天後就要被執行死刑,讓他死個明白。”謝計臨面容平靜,眼神卻是冷峻的。

楚九曜抱著他的腰笑了出來,“幸好我改邪歸正了,不然會爆家暴吧。”

楚九曜在心裡哼哼了一聲,據鐘家的人說這個虞印濤一點都不弱,而虞印濤潛伏在謝計臨身邊那麼久為什麼不親自動手殺了他?如果是他自己的話肯定會親自動手的,求人不如求己。

這個虞印濤一直對自己冷冷淡淡的,終究還是一個apha。

媽的,還想翹他牆角。

不過這些話他是不會對謝計臨說的。

“明天一定要慶祝一下邪教落網。”楚九曜興致勃勃的說道,“不醉無歸。”

“隨你。”謝計臨摸了摸他的頭,“你的發須還能長出來嗎?”

“你滋潤滋潤我就能長出來了。”楚九曜不知害臊的膩著他,話語中的暗示非常明顯。

謝計臨有點心痛,為了補償他就微微點頭答應,他們剛走出了地下監獄終端就響起。

對面計程車兵彙報,“少將,謝梟跑了,有人協助他,我們無法追蹤到他。”

一個教主落網,但是另一個關鍵人物卻跑了,還是趁著他們混亂的時候,謝計臨蹙著眉,下一秒他的終端中傳來了一條資訊,“堂弟,有好東西放在了老地方。”

發資訊的人就是謝梟,老地方便是主宅。

楚九曜見到謝梟的資訊立刻炸了,“老地方?這是什麼意思?監視的人怎麼讓他跑了?!”

“是主宅,你想到哪裡去了?”謝計臨安撫他,楚九曜總是吃些莫名其妙的醋,所有接近他的人不是為了權利就是地位,虞印濤也是。

最例外的是楚九曜,來軍部第一天就想揍他。

“那我們去主宅看看謝梟又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