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樓梯上傳來麗子的聲音,“我不想坐牢!”

毛利三人回頭端詳這位麗子小姐。她穿著白色家居服,頭髮亂蓬蓬的,面容憔悴,瘦得彷彿一陣風都能吹倒。

“麗子!”神谷趕緊跑上去,輕聲安慰她幾句,回頭對松尾太太說,“我送麗子回房休息。”

松尾太太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多虧了有神谷幫忙照顧麗子。”松尾太太說,“兩年前的事發生後,原計劃出國進修的麗子最終沒能順利出國,在那之後她的精神狀態就很差,幸好認識了神谷,能夠悉心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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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三人互相看看,不知道對麗子的遭遇該同情還是該責備。

臨近中午,神谷終於下樓來:“抱歉毛利先生,麗子她心情不好。”他拿起圍裙說,“請毛利先生留下來吃個午飯吧。”毛利欣然同意。

午飯很快準備好,神谷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讓人一看就覺得胃口大開。松尾太太沖二樓麗子的房間喊了兩聲,想叫麗子下來吃飯,喊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

“可能睡了吧。”神谷脫掉圍裙跑上二樓,輕輕敲門,“麗子,該吃午飯了!”

依然沒有回應。

“怪了。”神谷困惑地伸出手按下門把手,門突然唰地一下彈開,撞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房間裡又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怎麼了?”毛利騰地站起來跑上去。

“麗子!”神谷看清房間裡的狀況後,發出一聲低吼。

毛利跑到門口往裡一看,只見窗戶玻璃已經被打破,麗子仰面倒在地上,臉上掛著驚訝的表情,胸口是一片鮮紅的血跡。毛利上前摸了摸她的脈搏,搖搖頭。

松尾太太發出一聲悲鳴,眼睛一閉向後倒去,小蘭趕緊扶住她。

“這是槍傷啊!”毛利簡單檢查了一遍屍體,“血液還沒有凝固,看起來應該剛剛死亡不久。”

“難道我開門的時候兇手還沒離開?”神谷大驚失色,“我剛剛開門的一瞬間,還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定是兇手打破窗戶逃走的聲音!”說著,神谷用手臂擋住臉號啕大哭。

看著這個人有些做作的姿態,柯南感覺這件事應該沒那麼簡單。

…………

“目暮警官,我們已經找到了這位騷擾過死者的幸田先生!”高木警官拉著一個人走進客廳。

警察接到報案第一時間趕到,聽完毛利和神谷的敘述,警方馬上透過馬路上的監控找到幸田。儘管幸田一直否認自己行兇,但警方還是把他當做了第一嫌疑人。然而,警方卻一直都沒有找到作為兇器的手槍。無論是幸田的身上、車裡、他經過的路線,或是松尾家中,都沒有發現手槍的蹤跡。幸田的身上也沒有硝煙反應。

“都說了我不是兇手!”幸田不住地抱怨,“我只是受兩年前車禍中喪生的那個孩子的家屬委託來找麗子小姐討回公道的,怎麼會殺人?”

目暮警官沒有辦法,只能命令手下更仔細地搜尋每個角落。

“目暮警官。”亞紀拿著一個證物袋走進來,“這是在死者房間窗戶下發現的。”證物袋裡是一條釣魚線,一端綁著一把扳手,“線的另一端原本纏在一個裝滿石頭的袋子上,我已經麻煩鑑識人員檢驗了。”頓了頓,她接著說,“我想兇手並不是破窗而出。只要在窗戶上鑽一個小洞讓釣魚線穿過,將釣魚線一端綁上重物掛在窗外,另一端綁著扳手,抻直後從門出去,把門關好,用扳手卡在門縫上就可以固定住釣魚線。這樣一來只要門被開啟,扳手就會在重物的牽引下飛向玻璃把玻璃打碎,作出兇手破窗逃跑的假象。”

“做得好,宮野!”目暮警官點點頭。

“宮野……?”毛利指著亞紀問,“這個女人是誰啊?”

“爸爸,太失禮了!”小蘭趕緊把他的手按下來。

“我是最近調回東京的宮野亞紀,請毛利先生多多指教。”亞紀倒是完全沒有在意,“兩年前我曾經在搜查一課工作過一段時間,不知道毛利先生是否記得我?”

“哦!我想起來了!”毛利說,“不過後來聽說你突然調走了。”

“這麼說,你調走的時間好像剛好就是美子小姐被殺後。”目暮警官說,“我記得調查美子小姐的案子的時候找不到你人我還挺著急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過了兩天才知道你被臨時決定調走了。”

“剛好在那個時候?”柯南感到疑惑,“是巧合還是……”

“其實是因為我妹妹當時一個人在美國很寂寞,我就去陪了她一段時間。”亞紀說,“說是調走其實是請長假……不過我從美國回來後一直在靜岡。”

“對了,兩年前美子小姐是被什麼人殺害的啊?”柯南一邊問一邊悄悄打量亞紀的表情。

“兇手還沒有找到,只知道她是被狙擊槍打穿心臟而死。”目暮警官一臉悵然,“奇怪的是案發現場還有手槍射擊的痕跡,還發現了不屬於美子小姐的血跡,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那個留下血跡的人,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