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野安平房間。

“有沒有什麼發現?”城田永美抱著胳膊看著眉頭緊鎖的真造。

“為什麼這些毛筆會散落在地上?”真造說,“你們不是說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嗎?”

“誰知道?”城田永美說,“也許是兇手跟莊野先生說了什麼事讓他很生氣,所以把筆筒打翻了。”

“還有一支毛筆折斷了。”真造指著折斷的那支毛筆,“如果只是打翻筆筒的力度應該不會讓筆折斷吧?”

“你這麼一說……”

“還有牆角那邊。”真造又指向牆角,那裡掉落著一個螢幕碎裂的手機,“那個手機為什麼會掉在那裡,螢幕為什麼裂開了?”

“大哥,你問我我問誰?”城田永美一翻白眼,“也許是傷者被什麼事情氣到了所以摔了手機,打翻筆筒還折斷了毛筆。”

“可是為什麼是手機?”真造說,“除非手機剛好拿在手裡,正常人應該不會特意拿起手機再把它摔到牆上去吧?”

“也就是說,當時手機就在他手邊。”城田永美跟著思考,“也就是說,他當時……”

“有可能在看手機。”真造接著說,“查一下那個手機,也許能發現什麼。還有那支折斷的毛筆也檢查一下,能斷成那樣一定是受到很強的外力。”城田永美點點頭,去找目暮警官彙報去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小鈴走到真造旁邊,小聲問:“這位警官是誰啊?以前好像沒見過。”

“她是不久之前才剛調來警視廳的,大概就是……亞紀出事那段時間……”真造一提到那個名字,聲音驟然變小。

“你跟這位警官好像已經很熟了?”小鈴問。

“還好吧。”真造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還有之前那位清水小姐,你跟她好像也很熟……”小鈴接著說,“你最近好像很有女人緣嘛?”

“姐!”真造忍不住喊了出來,“別開這種玩笑行不行?”

“什麼開玩笑?誰跟你開玩笑?”小鈴也抬高聲音,“我知道你喜歡亞紀,可是她已經……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你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吧?”

“亞紀……”真造一把捂住臉,“別說了,這種話以後都別再跟我說了。”說著,真造轉身走了出去。

小鈴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

目暮警官查完莊野安平的手機,直接叫來了前田重一郎。

“通話記錄顯示,你九點四十分給莊野先生打過電話。”目暮警官把查到的通話記錄遞給前田重一郎,“這是怎麼回事?”

“我……”前田重一郎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不停地來回搓著自己的手。

“另外,我們檢查了現場折斷的那支毛筆。”目暮警官說,“我們發現毛筆上的傷痕跟傷者腳上原本穿著的木屐的紋路相符。也就是說,傷者很可能是踩到毛筆,腳下一滑摔倒的。這樣的話也能解釋,為什麼我們認為是兇器的翡翠擺件上沒有發現除了傷者自己以外其他人的指紋,因為根本沒有人拿著那個擺件擊打傷者,是傷者踩到毛筆滑倒後自己撞到了擺件上受傷的。”

“啊?”前田重一郎大吃一驚,“是意外?”

“目前看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目暮警官的語氣變得非常嚴肅,“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我……這跟那通電話……有關係嗎……”前田重一郎的額頭上沁出汗珠。

“有沒有關係我們會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