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你說什麼?”

“你竟然敢咒我們?”

“我們還好端端地站在這,怎麼就死了?”

沈遲冷笑:“各位不知道吧,你們每日喝下去的水,乃是毒水,若是身上有傷口,則會經久潰爛,渾身痛癢,始終好不了,而我們前日將這水裡的妖怪捉了,若不是我們,你們怕是早就化成一灘灰燼了。”

沈遲陰陰地掃過他們。不讓他們感恩戴德跪在地上給他們磕兩個頭就不錯了,這些人居然還敢對他叫囂……真想把他們全殺了。

眼看外頭越來越曬了,柳姨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勸架:“到屋裡頭坐坐吧,他們也是一時心急,其實沒有惡意。”

裴枕開口,點了幾個人:“你們隨我一同進來,有些事情想問問你們。”

那幾個人正是剛才叫喚的最兇的,他們忍不住猜忌。

怎麼,這是要像小六子一樣,把他們殺人滅口堵住他們的嘴?

沈遲手指拂過手臂上的鞭子,狠厲森冷地抬眼,那幾人渾身一顫,冷汗頓時下來了。

這個人好兇神惡煞。

這些人身上的傷口都在其他地方,這幾日雖然沒好,但是倒是停止腐爛了,雖然有些疼痛,倒是不影響日常行動,所以剛才他們幾人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氣焰非常囂張地帶節奏。

冷不丁被點名要隨他們進去,頂著周圍人的目光,一個男人壯膽道:

“去就去,我還怕你不成?”

“就是,就是……”

這幾人跟在柳姨身後進去了,沈遲在裴枕身旁,見他跨過門檻,烏發惱人,隨著他低頭的動作掃到前面來,裴枕將身前的頭發往後撥弄,他脖頸側後方的紅痕就無意識地暴露出來了。

跟在後頭的烏音和烏鄞瞧見了,望月派是仙門正派,規矩多,向來嚴肅,他們沒往其他地方想,以為裴枕不過被蚊蟲咬了。

柳姨冷不丁地瞧見了,趕忙低頭,心道裴公子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怎麼也不避著點人?

進了屋子裡,裴枕在屋裡挑了個椅子坐下來,見沈遲沒坐,瞧他一眼:“看我做什麼?不坐嗎?”

這麼多人看到……彷彿在秘而不宣地告訴所有人,師父被他……沈遲眼眸一暗:“坐。”

沈遲垂至身側的手指彎了彎。好爽。

……

沒有她的座位,小神女飛過來就要坐在裴枕的肩頭,卻被沈遲勾著披帛丟到盧風那邊去了。

“哇——”小神女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晃就飛出去了。

盧風手忙腳亂地接住她,小神女打了個滾掉到了他的手邊,幸好兩只小手抱住了盧風的大拇指,小神女好不容易翻過來,才坐穩,她指著沈遲,十分生氣:

“你!”

“啊……抱歉,手滑。”沈遲回視,他坐在裴枕旁邊,眼裡卻完全沒有抱歉的意味。

小神女張嘴就要告狀:“河神哥哥!沈遲他......”

裴枕只當他們打鬧,有點鬧心道:“好了,安靜點。”

聞言,沈遲臉上露出了挑釁,得意,愉悅的微笑。師父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