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節目中的奇怪學員十)

兩人對視著,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雲玉京盯著近在咫尺的司嶽輕,認真地說:“如果你依然要屠戮仙界,我依然會與你為敵。”

“難道只許別人殺我,我不能殺他們嗎?”司嶽輕冷下臉的時候有點嚇人,“我原本也是修仙的,像你們一樣高高在上!是我自己閑著沒事幹抽掉仙骨是嗎?”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來殺我嗎?他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司嶽輕推開雲玉京。他和雲玉京糾纏的太多了,其實以他們的關系不應該這樣,不清不白、亂七八糟又不能徹底放下感情。

司嶽輕對雲玉京這位清冷高傲的師兄一見鐘情,為了能夠和雲玉京接觸,他拼命修煉,以獲得和雲玉京搭上話的資格。雲玉京雖然高冷,但相處一段時間後就能發現他十分可愛。

結果後來嶽遠拜入門下,這小子非常自來熟,纏著雲玉京不放。司嶽輕和雲玉京相處了那麼多年都沒能把人追到,嶽遠居然追到了。嶽遠就是個小人,在人們面前表現的很好,開朗、善良、聰慧,沒有人不喜歡他,和性格張狂的司嶽輕不一樣。司嶽輕感覺出嶽遠對他有敵意,可別人總覺得他是在找嶽遠麻煩。

司嶽輕懷疑就是嶽遠誣陷他,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入魔,縹緲峰那些蠢貨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他,結果被他殺光了。入魔是不可逆的,為了保住性命他只能成為魔修,然後正道修士就開始追殺他。後面他越殺越多,逐漸變成魔尊。開始他還很憤恨,但是後來覺得當魔修也沒什麼不好,自由自在的還不用忍受那麼多規矩。那些名門正派個個人模狗樣的,又不真都是好人。

雲玉京抱住司嶽輕,用力的親了他一下:“你別生氣。”

司嶽輕冷著臉問:“你是不是不想回去?在這些小世界我老老實實的,就不會危害到原來的世界。”

“不光是這樣,不回去我們可以在任何世界、以任何身份相愛。”

“在那裡也可以!”司嶽輕霸道的把雲玉京按在床上,眼睛透出紅色,這是入魔的特徵,在他的本體時眼睛一直是暗紅色的。“明明是嶽遠那小人害我,一群自詡正義的蠢貨只會追著我喊打喊殺!我非但沒死,還變強了,嶽遠就慫了,躲了起來。等回去了,掘地三尺我也要殺了他!這個世道不對,就該改個秩序!”

雲玉京安撫地撫摸著司嶽輕的背。他也覺得司嶽輕入魔很奇怪,他印象裡司嶽輕不是那種特別親切的人,但品質不壞,在修煉上既有天賦又刻苦,長進的很快,假以時日趕上他也不是不可能,怎麼他出門一趟司嶽輕就入魔了呢?如果真是嶽遠動的手腳,他不會坐視不管。

“冷靜下來了?”

司嶽輕摟著他的腰,蹭著他的頸窩:“那你陪我嗎?”

“當然。”雲玉京頓了頓又說:“明天我還要工作,洗洗睡吧。”

突然被打斷的司嶽輕耍賴地趴在雲玉京身上,被揪住了耳朵。“你不是說讓我試同人文裡的劇情嗎?”

“用不了多久就殺青了,之後我會休息一段時間,乖啦。”雲玉京湊過來親了親司嶽輕,把人安撫住了。

在休假的時間裡,司嶽輕一直和雲玉京在一起。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不過他們沒有發什麼官宣通告,感覺自己談個戀愛昭告天下怪怪的。休假結束後,司嶽輕就回了黑衛。柳玄衣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該使喚司嶽輕就使喚。

司嶽輕很好奇巫錚到底是怎麼說服柳玄衣的,這家夥犟得要死。也可能根本沒有說服,柳玄衣固然忠誠,但他還是在乎兒子、徒弟的,說不定就是為了這個才想通,他之前各種妥協,結果思政院還是不放心,那幹脆反了那不講道理的思政院。

這麼一想,柳玄衣還是挺對他胃口的。司嶽輕給老丈人打工,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是被柳玄衣收養,然後順理成章進入黑衛,因為管吃管住,他平時除了上班也沒有其他事,用不著錢,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工資。

“師父,我有正式編制,我應該有工資啊。”

柳玄衣從書案前抬起頭:“你有工資,你沒有工資卡嗎?”

“我有工資卡?”司嶽輕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現在和雲玉京談戀愛,有要花錢的地方,總不能出去吃個飯都是雲玉京出錢吧?

柳玄衣不耐煩地揮手,嫌他妨礙自己工作:“找不到了就去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