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赫整天就想逮司嶽輕,正好把司嶽輕堵在門口。他看見司嶽輕沾滿血的手,連忙問:“你的手怎麼了?”

司嶽輕的手垂在身側,他依舊是面無表情,好像沒有痛覺。柳赫忍不住皺眉,他不喜歡柳玄衣,不喜歡那個家就是因為缺乏人味。黑衛統領的兒子就必須進黑衛嗎?人人都敬畏柳玄衣,他就必須像柳玄衣嗎?他逃離了那個陰沉的家,但柳玄衣把司嶽輕變成了另一個冷酷的怪物。

“我給你包一下。”

“不用。”

柳赫生氣地說:“你現在要到哪裡去找醫療用品?”

“已經止血了。”司嶽輕與柳赫擦肩而過,向宿舍走去。習武之人的□□強度比普通人高多了,在靈力的輔助下傷口癒合的很快。宿舍裡自帶衛生間,司嶽輕開啟水龍頭沖掉手上的血,綻開的傷口清晰地展露出來,貫穿了整個手掌。節目組自然一直有醫務人員待命,但他不想驚動他們。

司嶽輕的行李箱裡放了些應急用品,他從小箱子裡拿出治療噴霧噴在傷口上,然後用綁帶纏住。宿舍裡的其他人都睡的死死的,司嶽輕的指尖亮起幾個文字,往下一劃,解除了他們身上的昏睡咒。

第二天,司嶽輕簡單解釋是自己不小心擦傷了,節目組要給他看看,被他拒絕了。公演的時候他戴了皮手套遮擋住了繃帶,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受傷了。沒有人太過在意,因為司嶽輕表現的太淡定了,所以其他人都覺得大概就是擦破點皮。

公演的時候,學員都在候場室等待,能透過電視看舞臺直播。司嶽輕這組在上場通道裡等待,他沒有像其他隊友那樣站在口子上看上一隊的演出,而是站在通道比較深的地方。柳赫走過來,他穿著一件帶細閃的黑色西裝,用發膠抓出帥氣的發型,像個貴公子。他小聲問:“你沒問題吧?”

“小傷而已。”

“傷口裡的靈力那麼紊亂,只是包起來不會好的。”

通道並不寬,司嶽輕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掐住了柳赫的脖子,把他逼到了牆上。司嶽輕比柳赫高一些,低頭緊盯著他:“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安安靜靜地完成任務不行嗎?”

之前司嶽輕的態度很冷漠,但沒有真的對柳赫生氣,所以柳赫是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壓迫感。柳赫的心跳停了一拍,瞪大了眼睛,他嚥了下唾沫,說:“你們就不能在意一點自己的性命嗎?”他不知道司嶽輕去了哪裡,碰了什麼,但傷口裡充斥著強勁的靈力,如果不拔除的話會影響到傷口癒合,絕對痛得要命。

司嶽輕的眼睛黑漆漆的,像兩顆琉璃:“是你太弱了。”他松開柳赫,和隊友一起上臺了。

柳赫靠著牆深深喘了口氣。工作人員沖上來詢問他的情況,還有人想要去把司嶽輕攔下來,但被柳赫制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在意。”他整理了下領子,走到了通道口。

年輕帥氣的年輕人們正在臺上勁歌熱舞,司嶽輕雖然冷冰冰的,但每一個動作都是完美的,根本不像是從來沒有學過舞蹈的。柳玄衣的弟子怎麼可能練那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從小接受嚴格訓練,身體素質極高,對肌肉的控制力一流,迅速學會一支舞非常容易。同樣能夠模仿別人聲音的司嶽輕,也能模仿音調,司嶽輕不懂唱跳,他只是模仿能力強。

在這裡沒有感應到奇怪的氣息,司嶽輕是怎麼受傷的?司嶽輕說不用管,但真的不會傷害到其他人嗎?

柳赫不知道其他人已經開始瘋狂蛐蛐。大家都知道司嶽輕性格奇怪,甚至不買柳赫的帳,但沒想到他居然敢在公共場合對柳赫動手。更奇怪的是柳赫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可見柳赫是真的喜歡司嶽輕,甚至是卑微的單戀。

柳赫可是頂流,最性感男星,行走的荷爾蒙,有無數人瘋狂地喜歡他,居然有人在柳赫主動追的情況下如此冷酷,司嶽輕還是人嗎?本來就覺得司嶽輕是個缺乏感情的人,現在看來的確是個無情的人。

司嶽輕的舞還沒跳完,一個短影片就在網上轉發瘋了,就是他把柳赫按到牆上。因為背光,拍出來的是兩個剪影,但那種氣勢洶洶還是能看出來。

之前兩人的緋聞就上過熱搜,現在一連幾條熱搜都是這件事,頭幾個後面還有爆。許多人抨擊司嶽輕無禮的行為,還有些人因為柳赫的戀愛腦行為脫粉,但也有那麼一點點人有不同的聲音——突然覺得有點好嗑,這個動作充滿了相愛相殺的味道!

等到錄制結束,大家有時間看手機才知道這件事,學員們看司嶽輕和柳赫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們之前也看了緋聞,但他們是真的和司嶽輕、柳赫接觸的,沒看出他們有什麼,所以沒信,但是現在絕對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