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玄學人設的明星(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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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玄學人設的明星十六)
司嶽輕的計劃非常簡單粗暴……甚至簡單點說,他的行事風格向來都是如此,他不喜歡浪費時間,而喜歡利用自己的力量。既然這幫玄門的人認為他是魔修就一定居心叵測,還想在普通人面前揭露他,讓他無法繼續在這裡待下去,那他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他現在也結識了不少人,因此找幾個圈內人幫忙,搞一個小型演唱會不難。他這個本職演員,卻靠玄學火起來的奇葩本身就帶著流量,因此他現在要開演唱會,很快就上了熱搜。很多人說他不務正業,但也有很多人想看他創造奇跡。最近他突然演戲演的很好,又會玄學,說不定唱歌也很好。
演唱會放在當地的體育館,還請了幾個新秀愛豆助唱。司嶽輕的目的是把敵人吸引出來,所以沒有賣票,而是在網上放了預約號,幾乎是瞬間就搶光了。
等到了當天,司嶽輕故意穿的特別帥,頭發在腦後紮了個小揪揪,碎發用定型水抓成蓬鬆的造型,看起來瀟灑不羈,眨下眼能夠迷倒一片人。
一個理著圓寸的男孩剛剛化好妝,對司嶽輕說:“還從來沒有聽你唱過歌,突然就要開演唱會,真的嚇我一跳。”
“等會兒嚇你一跳。”司嶽輕自己的世界裡,學習音律是很尋常的時,他也懂一二。他的神魂強大,學習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此他緊急學了下這個世界的流行音樂,寫了兩首歌,再加上嘉賓的獨唱和合唱,足夠撐滿演唱會了。
司嶽輕是那種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的型別,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所以他一走上舞臺就引起了一片尖叫。會搶預約號的大部分是司嶽輕和幾個嘉賓的粉絲,因此非常給面子,把氣氛炒的很熱。其實很多人都抱著給我家偶像撐場面的想法來的,不管司嶽輕唱的好不好,都要支援,結果司嶽輕一張口就把所有人震撼了。
司嶽輕的嗓音本來就很好聽,再加上他用了點小法術,讓自己的歌聲變得更有魅力。他一開口,粉絲們先是短暫的愣了下,隨後是驚豔地尖叫,簡直要把耳膜震聾了。雖然是為了引蛇出洞,但司嶽輕的確很喜歡被人追捧的感覺,不由興奮起來,越唱越起勁。
在唱完一首歌的時候,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黑洞,被舞臺的燈光照射後十分明顯。注意力集中在舞臺上的觀眾們逐漸注意到黑洞,尖叫聲漸漸停下,變成了嘈雜的議論聲。
司嶽輕抬頭望向黑洞,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他搶走了鼓手的鼓棒,敲擊在鑔片上,隨著聲音傳出,一道透明的紅色波紋蕩出,結界把觀眾席籠罩住。緊接著之前那個黑袍男就從黑洞裡鑽出來,這詭異的一幕嚇得觀眾此起彼伏地尖叫。
有人認出了這就是上次和是司嶽輕打架的黑袍男,可能是看出了有結界保護,也可能是之前看到過司嶽輕太多強悍表現,觀眾逐漸冷靜下來,看著兩人。
司嶽輕先發制人,指著他正氣凜然地說:“可惡的魔修,居然又來鬧事,還在人那麼多的地方!”
黑袍男被氣的要死,大聲說:“血口噴人!你才是魔修,我是來阻止你幹壞事的,別想利用凡人!”
“誰懷疑,誰舉證,你說我是壞人,那就拿出證據來!”司嶽輕太瞭解這種正道人士的腦迴路了,都是些刻板印象,覺得他們魔修都是殘忍無情、陰險狡詐的壞人,無時無刻想要搞事。以前那些正道人士就是這樣,追著他喊打喊殺,還汙衊他很多亂七八糟的事。現在讓黑袍男拿出證據來,當然是拿不出來的。
“魔修修行的道路就是邪道,生性奸邪殘忍,哪有好人?你們蠱惑凡人,利用他們修煉,前科累累,還敢在這裡狡辯!”
“呸!”司嶽輕是故意引黑袍男出來,但此時仍然忍不住生氣。要不是要在大眾面前維持一個好形象,以他的暴脾氣早就物理超度對方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頂多有很多粉絲,賺些錢和名氣。我知道了,你是嫉妒我!現在末法時代,修煉者的日子都不好過,靠老本行很難養活自己,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來黑我的?”
黑袍男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作為一個大部分時間都在深山裡修煉的守舊派修煉者,司嶽輕對他潑的髒水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疇了。但是司嶽輕的邏輯還很順暢,讓他無法反駁。
在世界上還有很多修煉者,玄學昌盛的時候,有很多魔修會建立教派,用各種好處和幻想吸納凡人,但其實都是給些虛假的美夢,其實是要利用凡人的信仰力和生命力修煉,甚至還有魔修使用凡人的血肉來滋補自己。所以黑袍男認為司嶽輕用盡手段吸引那麼多粉絲,不過是新時代新方法,畢竟一些粉絲和古時候的信眾沒什麼區別。
短短幾分鐘裡,司嶽輕已經編了一套非常合理的說辭了——由於現在大家都不相信玄學那套了,再加上鬼的確不那麼常見了,所以修煉者靠玄學賺錢不容易,只能另謀出路。就像他當明星,搞玄學只能算個添頭。而黑袍男這種沒他長得好看,沒他會來活的就只能搞一些歪的。司嶽輕靠玄學翻紅,只能魔法打敗魔法,所以就僱傭黑袍男來黑他。“當水軍不覺得可恥嗎?”
黑袍男受到了暴擊,忍不住後退了半步。他看見那些粉絲也一個個憤怒地看著他,罵他的話混在一起變成嘈雜的一片,將他的辯解完全吞沒。司嶽輕見氣氛已經烘托起來了,一掌擊中黑袍男,把他強制傳送走。
隨後司嶽輕對現場觀眾說:“很抱歉因為我給大家帶來了不好的經歷,今天的演唱會到此結束。”隨後就直接離開了舞臺。他知道這一切都會被傳出去,所以,因此表現的失落又憤怒。
當天晚上網上就炸了,b也因此癱瘓了,無數人吃瓜,而當事人卻睡得無比香甜。第二天,司嶽輕睡眼惺忪地來到餐廳,松睿正在伺候陽臺上的盆栽。“你是不是把手機關機了?你經紀人都打我這裡來了。”
“要是開機,我豈不是不用睡了。”司嶽輕一隻手拿著三明治,一隻手按開手機,一大堆資訊跳出來。他壓根不想去看那些資訊,反正肯定是昨天的事,他懶得看。他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經紀人現在也習慣了,只要不是說司嶽輕自編自導自演,他已經無所謂網上編出多少個版本。
松睿從陽臺走進廚房,給司嶽輕熱了一杯牛奶。“昨天那些都是你編的吧?”
司嶽輕往沙發上一靠,吊兒郎當的:“沒錯,其實他只是偏見,覺得魔修都是壞人。那你呢?覺得我圖謀不軌嗎?”
松睿看出他滿不在乎的表面之下隱藏著的不安,明明很在乎別人的看法,卻故意表現的不屑一顧,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讓松睿忍不住心疼。“嗯……”松睿低頭思考了幾秒:“如果你想要靠當明星利用粉絲,結果出道十年歸來仍是素人,然後黑料滿天飛,糊的一塌糊塗……笨到這種程度,應該也壞不到哪裡去。”
司嶽輕的惴惴不安全都飛了,睜著半月眼看著他:“你是不是在罵我?”
“怎麼會,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松睿笑眯眯的,像是一隻眯著眼的小狐貍。司嶽輕感嘆松睿居然學壞了。不過這樣的松睿更加鮮活可愛,比他剛到這裡時,清冷中帶著些憂鬱的狀態好多了。
司嶽輕把松睿拉過來,像摟一個大型玩偶那樣環抱著,把臉埋進松睿的頸窩。“我總覺得我們的相遇是命中註定的,有你實在是太好了。”
“你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松睿輕拍他的背,聲音柔軟下來。
司嶽輕沒有撒謊,他意外來帶異世界,在每個世界都能遇到同個人,那就是緣分。松睿能夠讓他靈魂中一直存在的憤怒平息。雖然不知道一切的原因,他非常慶幸這些相遇的發生。
之後司嶽輕就是喜歡就拍拍戲,參加下綜藝,有時候開下直播。有很多大佬找他解決玄學上的事,隨便接個一兩單就夠吃夠喝了,所以他很佛系,本來他的性格就不喜歡被約束,讓他一直高強度工作是不可能的,於是他變成了娛樂圈裡的一股泥石流。
他和松睿的感情也一直非常好,即使當了幾十年的夫夫依舊蜜裡調油,沒有因為時間變成平平淡淡的狀態。等到年紀大點,兩個人就找了個風景秀麗的地方“隱居”,享受起寧靜生活。
再次穿越,還沒有接收到劇情,司嶽輕就覺得自己肯定是個絕世大渣男。因為此時他西裝革履,還帶著一副眼鏡。如今的司嶽輕是博覽群劇的司嶽輕,深諳各種套路,他這種打扮的肯定是斯文敗類款的,幹的都不是人事。
果不其然,他在這裡是煌宇集團的總經理,是老董事長的養子。他從小到大品學兼優,不僅門門功課優秀,而且還有很多其他專長,什麼鋼琴、小提琴、網球,總之是個可以拿小說男主劇本的人。可他偏偏不是男主,擁有著這樣高配置,他不過是個陪襯。老董事長有一個獨子,比他小幾歲,卻完全不一樣,不僅性格嬌縱,而且除了玩樂樣樣不行。
長大之後,夏侯修在公司裡掛了個職位,其實根本沒去過,真正幹活的是司嶽輕。公司裡的人也都很信服司嶽輕,夏侯修在大家心裡只是個吉祥物而已。後來老董事長突發疾病去世,公司交到了夏侯修手裡,但還是司嶽輕在管理。夏侯修不懂經營,也不想管,他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司嶽輕非常信任,卻不知道表面上溫柔體貼的司嶽輕內心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