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嶽輕坐在他剛剛坐的地方,房間裡很昏暗,這種氛圍實在太適合睡覺了,他本來是不困的,結果坐了一會兒就躺下了。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依稀感覺到有人靠近,不加思考就抓著那人壓制在床上。

鄧景逸本來想推醒司嶽輕,結果瞬間被制服,“幹嘛呀?”正常人會有這種條件反射嗎?

司嶽輕清醒了,手上鬆了勁。“還個衣服怎麼用了那麼長時間?”

“聊了一會兒。”鄧景逸話音剛落,就感覺司嶽輕很不爽,過了幾秒反應過來,不由眼中露出笑意,“你是在吃醋嗎?”

司嶽輕用“開什麼玩笑”的眼神望著他,彷彿他再說這種話,就給他一個大嘴巴子。鄧景逸被他這用臉罵人的模樣逗笑了,司嶽輕明明很體貼,卻總是一副浪漫過敏的樣子,死都不肯承認自己是個溫柔的人。

“那天我們一起聊本子聊的太晚了,範韜回去的時候忘拿外套了。”鄧景逸抱住司嶽輕:“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可愛型的可吸引不了我。”他飛快的在司嶽輕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去拿外賣了。

司嶽輕愣愣地摸了摸貝親過的地方,這家夥怎麼能搞突襲啊!

7078發出一長串“喲喲喲”飛了過去,為了不讓司嶽輕打它,它瞬間飛的無影無蹤。認清司嶽輕是個多麼固執的人後,它認清了自身位置,反正它這個系統除了把司嶽輕穿來穿去起不到多大作用,它還不如出去浪。

司嶽輕等著鄧景逸把外賣拿回來,就聽見門鈴響。“誰?”

“客房服務。”

司嶽輕去開門,結果門外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並沒有穿酒店工作人員的制服。司嶽輕皺起眉:“你……”

門外的人抬起頭,那張留著胡茬的臉正是渣爸。他看見司嶽輕也很意外,他在網上看見鄧景逸來做《笑匠江湖》的編劇,好不容易打聽到鄧景逸的房間號,就是想來找鄧景逸要錢。

不知為何是司嶽輕在這裡,不過都到這一步了,他也不可能放棄。他亮出刀子,用夾克衫遮掩著,指著司嶽輕,低聲威脅:“進去!”

司嶽輕挑眉,瞬間明白渣爸這是來要挾鄧景逸。渣爸一直是靠鄧景逸賺錢,自己沒有工作。現在就業壓力那麼大,他這種沒有工作經驗的中年男人很難找到工作,更何況他也不願意踏踏實實上班。法院判決後,就連他用鄧景逸的錢買的房産都被收走了。

不過鄧景逸送了他一家餐飲店,這家店是渣爸以鄧景逸的名義開的,味道不錯,又有鄧景逸的光環,因此生意不錯。但是因為大家知道了這家店的老闆是渣男,都不肯來消費,因此店很快倒閉了。渣爸左思右想,決定來敲詐鄧景逸。

渣爸想要把司嶽輕逼進房間,走廊隨時會有人經過,太不安全了。但司嶽輕非但沒有害怕的照做,而是快速出手攥住他的手用力一掰,他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搶走了刀,扭著手臂按在地上了。關節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滋哇亂叫,很快旁邊的房間開啟,有人探出頭來檢視情況。

鄧景逸拎著外賣從電梯出來,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好像在說什麼襲擊,什麼刀,接著就看見自己的房門口擠著很多人,不好的預感冒出來,急匆匆擠過去。透過人群他隱約看見司嶽輕蹲在地上,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推開前面的人撲了過去:“嶽輕!”

司嶽輕用領帶捆住了渣爸的手腕,抬頭看過去,見鄧景逸驚魂未定地望著他,急促地喘著氣。“怎麼了?”

“你沒事吧?”鄧景逸抓住司嶽輕的胳膊,緊張地檢視。司嶽輕明白他搞錯了,踢了渣爸一腳:“我沒事,有事的是他。”鄧景逸低頭看著渣男,不由一陣厭煩,為什麼這個家夥總是陰魂不散?司嶽輕拍拍他的背,把他送回房間。

鄧景逸現在正常社交是沒問題,但跟很多人擠在一起還是難受的,不敢靠近人群。選手聚在一起吃宵夜或者過生日,他都是不參與的,剛才居然因為擔心他把這些都忘記了,司嶽輕忍不住心裡軟了一角。他見多了想要他死的人,卻少有關心他的人。

“已經報警了,事情很簡單,用不了多久就能解決,你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司嶽輕發現外賣已經被鄧景逸撒了,便說:“你在點個外賣,好好吃飯。”

鄧景逸情緒低落:“他是來找我的。”

“但是他倒黴,遇到我了,你也看到了,我把他打得奇哧咔喳。”司嶽輕輕松地笑著:“別想太多,他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