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姐姐已經幫我辦好了所有的入學手續,今天原本就是要直接上課的,沒想到發生了這件事,校長臨時決定把我從初一1)班調到了初一9)班。

林姐姐打電話跟她媽媽說了這邊的事情,原本她在那邊協合醫院也不是醫生,只是一個防疫部門的登記員,負責收集與疫情相關的各種凝似病例上報給國家防疫局,有疫情就負責疫情的防範,沒有疫情時也沒有什麼事情。

我聽她跟何阿姨說了這邊的情況,說是等到我的雙手長出來後再回醫院上班,叫小蘇先頂著,然後掛了電話後。帶我到了初一9)班門口,就跟著淩校長去辦理做校醫的相關手續,我則揹著書包直接走進了教室。

我對中學生的生活充滿了嚮往,特別還是在北京上的中學,還是一所貴族學校,從各種裝置到教學樓到學校的整個環境,都比我們那裡的中學不知好了多少萬倍,地板閃著光,教室裡十分的明亮和潔白,黑板竟然不是那種黑色的,而是白色的,桌椅板凳什麼的都是新的,凳子竟然不是木頭做的,而是有一層海綿在上面,再鋪一層皮,有黑色有黃色,像那種皮沙發一樣充滿彈性和光澤。

我從前面的門口走進去,快速地掃了一眼。暗暗贊嘆不已,這個教室太漂亮了。

此時教室裡坐滿了學生,還沒有開始上課,因此非常的吵,回響著各種興奮的尖叫聲,打鬧聲。甚至還有口哨聲,放屁聲。

當我走進教室的那一瞬間,所有的聲音突然全部消失了。

幾十雙眼睛帶著幾十種表情全部齊刷刷的看向我。

我有些緊張。

微微向他們笑了笑,小聲的說道:“大家好,我叫謝靈靈,我的座位在哪呢?”

這時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有的女同學馬上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了自己身邊的空位上,而所有的男同學則發出一聲聲口哨,然後站起來,大聲的說:“在這裡,在這裡,這裡這裡!”

然後那些男同聲齊聲大笑起來。

而女同學則有幾個開始對我表現出一種十分反感,非常討厭的神情,而有一些則一臉的漠然。

因為我的目力早已經不是凡人可比,因此哪怕是一些細微的表情我都能看在眼裡,迅速地做出判斷。

整個班十幾個女同學,竟然沒有一個女同學表現出對我的友好,而所有的男同學都表現出一種輕佻和玩弄的神情。

甚至有一個男同學摟著兩個女同學的肩膀在那裡抽著煙看著我,左擁右抱。

這個班級果然是一群渣男渣女。

這時,從後門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剛才在門外見到的那三個男同學,一進來,眼睛便直直的盯著我看,而全班同學似乎都跟他們很熟,紛紛和他們打招呼:“花少好!”“李少爺好!”“桂公子好!”

三人如同黑社會老大一樣,從口袋裡掏出煙來,一根一根的扔過去,所有的人,無論男女都以能接到他們的煙為榮。一邊接過煙一邊興奮的大笑,然後不停的翻找出打火機點了起來。

頓時整間教室裡烏煙瘴氣,不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全都每人叨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我的天啊。

這個淩校長把我放在這樣的班級裡,真是夠給林姐姐面子了!

這時那三個男同學從後面向我走過來,走在最前面的穿著一身花蝴蝶一樣的內襯和一件皮衣,理著一個像是一條蛇一樣的發型,下身卻又只穿一條花式大褲衩,一雙拖鞋。一邊吸著煙一邊陰陰笑著,走到我面前,掏出一根煙,點上火,吸了一口,然後遞到我嘴邊。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吸一根煙,就算是朋友了!以後我罩著你,誰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另一個留著一根細長辮子的瘦個子在一邊起鬨,說:“小美女,這位是花少,和他做朋友。那可是許多美女都想的事情,可我們花少一個都沒看上,獨獨看上你了,快張嘴,吸一口!”

全班響起陣陣敲桌子的聲音,一聲聲大叫聲整齊劃一的響起來:“吸一口!吸一口!”

另一個矮胖一點的,理著一個西瓜頭,回頭囂張的嚷一聲:“停!”

所有的聲音全部停了下來。

我滿臉通紅。

花少眼裡充滿著自信,嘴角微微笑著,看到我並沒有去接他遞給我的那支煙,又放進他自己的嘴裡吸了一口,然後再一次遞給我,而且直接就往我嘴裡塞。

一股臭煙味撲?而來。

我緊緊閉著嘴巴,瞪著他,然後一閃,避開了他那隻煙。

我當然可以輕而易舉就收拾了他,甚至於收拾這裡所有的人都沒問題。

但我不想這樣子,我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呆多長。或許一年,或許三年,我一向都希望能好好的和同學們相處,希望哪怕離開了學校,大家還是朋友。

這裡的每一個人非富即貴,而且剛才在校門口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這個李少爺的背後是國務院,而這個桂公子的背後是教育部,這個花公子竟然還能讓他們二人成為跟屁蟲,說明他的後面肯定比這兩個人厲害得多,從他一進來所有的人都對他表示出來的敬仰和崇拜來看,此人不簡單。

我現在的身份是林姐姐的表妹,而林姐姐的家族在京城也是有名望的,只可惜是林爺爺過世了,否則估計誰也不敢這麼對我了。

如果我出手打傷了他們,勢必會引出一大堆事情來,到時候,林姐姐處理起來就會非常困難了。說不定還會給林家帶來災難。

在這一刻,我迅速的確定了自己的行動準則,那就是“忍”。

我直接無視他們三人,向後面一排空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