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學校往西南九十公裡,有一座聖蓮山,這一次整個初一年級十個班就是選擇在那裡展開這場別開生面的實戰軍訓,我們班的教官竟然就是那個門衛。

我們早上六點鐘出發,坐著大巴車浩浩蕩蕩的開向聖蓮山,所有的同學都穿著迷彩服,戴著軍帽,揹著軍用水壺等等物品,真像是要去打仗一樣,大家都興致高昂。

林姐姐並沒有跟在我的車上。這半個月來,學校裡的同學病得特別多,她幾乎都沒有時間管我。只有晚上回家吃飯的路上才和我聊一下,我也沒有把發生在班裡的事情告訴她,只說所有的同學都對我挺好的。

經過這半個月的相處,班裡所有的同學我都認識完了,現在和我一起坐在班車最後面的就是班長陳小然,她是一個學習成績特別好的人,但卻也和其他女同學一樣,充滿叛逆,脾氣也不是很好,時常罵同學,甚至有幾次還動手打那個蔣圓圓,後來和王雨珍打了一架,結果還打贏了。從此班裡的所有女同學都有點怕她。

要說還能和我聊得來的人就是她了。主要是她為人直爽,敢說敢做,對我還有一點點同情心,曾經警告王雨珍別整天想著整我。

開學第一天時,陳小然並沒有來,好像是第二天下午才來的。因此發生在第一天的事情她並不知情,後來聽說後還故意來問我傷了沒有。

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對這個班長有了一絲好感。後來和她聊天時,才知道她竟然也是將軍之後,而且她爺爺現在還活著,並且還有一定的權力。可以說是我們這個班裡背景最硬的一個了。

我透過她也瞭解到了花少的背景,花少全名花雲龍,是某位在京城還在位的高官的孫子,官職比起陳小然的爺爺還差那麼一點點。

而李少爺全名李好風,父親也不是什麼國務院裡的領導,只是一個負責國務院裡守衛的武警小領導。

桂公子全名桂智勇,父親是教育部裡的一個小科員,但在這個初一9)班裡,這幾個人的家庭背景都是最厲害的了,其他比如王雨珍,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花錢進來交朋友的。蔣圓圓,父母都是京城某事業單位的小職員,也是靠著關系和錢進來的,其他的基本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學起幾乎都在一起了,因此對花少等人如瞻仰高山一樣仰視著。

全班不搭理花少的,估計就是我和陳小然了。

車子前行了半個小時左右,前面可以看到一排排的山峰,同學們都看向窗外,嘰嘰喳喳的,興奮之極。這種實彈性的軍訓比起那種只列隊的軍訓好玩多了,因此大家都充滿了期待。

這時,花少從前面站起來,慢慢地向後面走過來,眼睛一直盯著我,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陳小然抬頭看著他,然後拍拍我的肩膀,小聲說:“別怕,有我呢。”

其實我一點也不怕他,雖然他有點小功底,但在我眼裡還是太弱了,弱得可以忽略不計他有功夫這個事情。

車裡原本是喧嘩的,當花少一站起來後,全車裡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並且目光一直跟隨著花少看向後面。

跟車的老師姓阮。是一個膽小的地理老師,二十七八歲左右,戴著個大框眼鏡,眼神總是閃躲著學生,總感覺心裡有什麼事情令她害怕一樣,平時也極少和我們交流。下課就走,上課才來,我都沒和她說過話。

嚴老師和那個教官已經提前去檢視演習現場了。

花少的眼睛一直盯著我,來到我們面前,冷冷對陳小然說道:“讓開,我要坐這裡。”

陳小然大聲叫起來:“憑什麼?我是班長還是你是班長?”

花少笑笑。回頭向車裡所有人一掃,大聲問:“你們聽我的還是聽班長的?”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回應:“肯定聽花少的!”

陳小然豁然站起來,指著那些同學,大罵:“你們給我記著!”

然後響起一陣陣“噓”聲。

花少得意的笑著,看著陳小然:“你要是讓開,以後班裡的事情我不出頭,你愛怎麼管就怎麼管,想打誰罵誰都可以,要是不讓開,我保證沒一個人聽你的,信不信?”

陳小然指著花少,說你敢威脅我?

花少突然順手一捉她的手,猛然一用力,將她扯離,然後自己理所當然的一屁股坐在我身邊。

陳小然穩住身形後,沖過來要打花少,花少突然手裡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指。一句話也沒說。

陳小然面色大變,眼神向我掃過來,那意思是對不起了,我也保不住你了。

我笑著對她點點頭。

陳小然慘然的轉身向前面走去,一屁股坐在一個空位置上。

全車裡的人大聲叫好起來,有鼓掌的,有吹口哨的……

那個阮老師這時扶著眼鏡站起來,小聲說:“大家別鬧,影響司機開車,不安全。”

但沒人聽她的,有人還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而花少十分得意的拿著那把匕首在我面前一晃,插在了他的襪子裡,蓋好,這才伸出手,向我胸部摸過來,一臉淫笑。

這時正好車子穿過一個隧道,整個車子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