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用這麼高尚的情懷來安慰自己了,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就當是用我的命來換了白小西的命,還有換這個孩子的命,還有婆婆的命,一命換多命,死也值了。

我扶起鄭爺爺,說快起來,我來看看。

鄭爺爺像個孩子一樣激動的哭著,說好好好。

然後就把小草抱到婆婆的房間裡,放在床上。

我伸手把了一下小草的脈象,細如遊絲,而且正發著高燒,面板上的紅點似乎要滴出血來一樣。

我看向她的身體。心髒跳動十分微弱,各個器官幾乎都已經萎縮了,而流動在血管中的血十分的怪異,與常人的鮮紅血色完全不一樣,而是有一點淡淡的白色,當時我對白血病沒有什麼研究,不知道這種先天性的白血病其實就是血癌,是不治之症。

我搜尋著劉神醫的人魂,發現他竟然曾經給自己的表妹治療過,而且最後是失敗了。

我大吃一驚,這才有點緊張起來。

如果連劉神醫都不能治好,我又怎麼可能治好呢?

我站起來,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得想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她?

鄭爺爺和白爺爺緊張的看著我,不敢說話。

劉神醫雖然治不好他表妹,卻在過了十年之後,總結出了一種方法,只是這種方法還沒有來得及試用,就死了,因此有沒有效果,他也不能肯定。

他的法子是用豬血或者其他動物的血輸入人的身體中,然後與此同時,將患者原來的血全部放出來,最終用這些豬血取代患者的血。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可是這種方法對我來說無法實施,不說那豬血能不能配得上她的身體,就說如何輸入進去,又如何放血出來,這就非常的困難了。

我果斷的放棄了這種法子。

但從劉神醫的醫理分析,我知道了這種病關鍵在於她的造血能力太弱了,造不出好的血來,因為如果能讓她的造血功能恢複起來,也許病就好了。

而我所知道的,八卦療傷陣在恢複人體功能方面是無以倫比的,或許這才是治療此病的唯一方法。

我自己當然也可以用九色氣流輸入她的身體裡,但我不知道她需要多少天地能量才能徹底的改變她的造血功能,而外面還有十六個爺爺奶奶等著我,因此還是選擇了用這個陣法比較好一點。

想到這裡,我決定就用這個法子來給她治療了,能治好就好。不能治好,其實我也可以多活一年。

當即便告訴白爺爺找來這些五行之物,並且每樣五份左右,放在庭院裡。

白爺爺說這些東西在公園裡到處都是。

然後跟幾個老爺爺跑著步出去了。

我則把庭院掃了一下,用石頭劃出一個陰陽圖案,畫好八卦的方位,十幾分鐘之後,白爺爺和那幾個爺爺氣喘籲籲的回來了,放下東西後又繼續出去,我看了一下,五色土,桃木,上好的金銀鐵,泉水都足夠一份了,當即叫一個爺爺把幹柴點起來。

蘇子妍已經去抱來那個小草,而白小西則緊張的站在一邊。

等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從蘇子妍姐姐手裡接過小草,抱在懷裡,盤腿坐在五色土上面,然後左手伸上來,引出九色氣流去接收五行能量,右手按在小草的頭頂上。

現在這套方法我已經熟練得不能再熟了,因此不一會兒,就感覺到了有一股清涼的氣息進入了小草的體內,她的身子慢慢的清涼起來,竟然還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聲。

我看了鄭爺爺一眼,看到他竟然激動得不行了,這才剛剛開始呢。

唉……

我加快速度,就聽到四周的爺爺奶奶們發出一陣陣驚呼,說這桶水慢慢少了,這火苗慢慢變小了,這土竟然變黑色了,這桃木,變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