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白鴿誇了顧維半天,說他小米粥煮得香,又進步了。

他又說起過兩天的工作安排,他要出趟差,見幾個大客戶,一次性要跑三個城市。

顧維聽他要出去還不太放心,白鴿說不是他一個人出差,他還帶著銷售部兩個,一個是林曉琳,還有一個是趙光霽。

白鴿一說名字,顧維全都記得,林曉琳是之前見客戶被下藥,後來住在他們醫院裡的那個姑娘。

趙光霽印象就更深了,白鴿之前想把乖乖送人的就是他。

“要去多久?”

“得跑三個城市,飛來飛去,合作談得順利也得小十天,慢的話得半個月,看情況,我們只訂了去的機票,回來得根據情況現看。”

十來天要帶的換洗衣服就不少,要出發的前一天顧維找出家裡最大的一個行李箱,先給白鴿裝了十幾條內褲跟襪子,常備藥跟應急用品也沒落。

好在三個城市之間距離不遠,都在南方,那邊天氣比家裡要熱一點。

顧維翻了翻天氣預報,那邊雨水多,雨傘也給白鴿裝上了。

白鴿盤腿坐在床沿上,看著顧維幫他收拾東西,手裡抱著果盤叉著吃,時不時往顧維嘴裡塞個橘子瓣兒,剝個小葡萄。

“在外面一定要注意,”顧維邊吃邊囑咐,“現在這個天忽冷忽熱的,吃東西也要注意,還有,不許喝酒。”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顧維都嘮叨半天了,白鴿又往顧維嘴裡叉了塊火龍果,堵住了顧維的嘴。

等顧維收拾完,白鴿也吃飽了,右腿一伸,腳指頭勾了勾顧維肩膀,腳心直接貼著顧維胸口:“十天,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顧維拖著白鴿腳順勢湊了上去:“那今天多來幾次。”

白鴿現在的身體在一天天變好,顧維天天盯著他吃營養餐,偶爾帶他出去改改口解解饞,身上長肉了,也不會動不動就累。

但第三次的時候,白鴿還是沒勁兒,又開始踢顧維:“不行了,要死了,顧維你慢點兒。”

顧維停了,一下捂住白鴿的嘴,他現在聽不了“死”這個字,哪怕在這時候也不能說。

“不許說死,以後都不許說這個字,我聽不了。”

白鴿眨巴眨巴潮濕的眼睛,貼著顧維手心點點頭,還伸出舌頭在顧維手心裡舔了下。

顧維手心一麻,松開了手,低頭親他耳朵:“聽到了嗎?以後不許說死。”

“聽到了聽到了,以後不說死,”白鴿勾著顧維,兩個人脖子貼著脖子磨來磨去,“我好好活,好好陪你。”

顧維親了下白鴿頭說:“鴿子長命千歲。”

白鴿手機上有定位,但一到出差的酒店,還是先給顧維發了定位跟房號,這是他走的時候顧維要求的。

晚上客戶安排了飯局,客戶要點酒,白鴿攔著,他現在不能喝酒,林曉琳自從上次出事之後也不再喝酒,趙光霽酒量不行,白的只有幾口的量。

“陳總,晚上的酒就不喝了,我們仨都不能喝。”

“白總說笑了,”客戶還要堅持,“我聽說你們那邊的人都能喝,今天我們捨命陪君子。”

“不用捨命也能陪,”白鴿語氣很誠懇,“我們不是跟陳總客氣,大老遠的,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誠意多少跟喝酒多少沒關系,陳總也是爽快人,咱不整那虛的,再說是真不能喝,特殊情況。”

“真不能喝啊?”客戶生怕白鴿是客氣,不確定又問了一遍。

白鴿沒說自己做了個大手術不能喝酒,在這種場合上說了,幹什麼說什麼都放不開,還可能把人給嚇著,後面兩天還得談合作呢,雙方都畏畏縮縮的,生意也談不痛快。

白鴿在心裡努力搜刮著拒酒的正當藉口,突然想到老林之前酒局上常用的一個很管用,他直接拿來套用在自己身上:“醫生說了,是真不能喝,我正在備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