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捨不得顧維(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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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白鴿喝大了,一回家就吐在了地毯上。
當時顧維看著髒地毯就瘋了,扒了醉鬼的褲子在他屁股上扇了好幾巴掌,差點兒把他的皮扇爛。
白鴿反抗,但沒能掀開顧維壓著他的手腳,就那麼被他打了很長時間。
要擱平時,白鴿不會讓顧維單方面壓制那麼長時間。
顧維從小練跆拳道,身手好,白鴿倒是沒特意練過,但他都是實操,是跟人從小打到大的。
顧維出的都是明招兒,白鴿出的都是陰招兒,他倆打過幾次,基本上都是平手。
但那次白鴿喝醉了,反應遲鈍,手腳發軟,喝醉的白鴿不是顧維的對手,反抗了半天都沒用。
白鴿屁股疼了好幾天,不能坐,吃飯都是站著吃的。
白鴿心裡一直窩著一口火下不去,又一次喝醉之後,趁著顧維睡著了,把人捆了。
因為多巴胺功能紊亂,顧維有癮症,外加嚴重的生理跟心理潔癖,當年的第一回是跟白鴿,後來也只接受得了白鴿。
在外人眼裡,顧維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家境好,長得好,小時候成績好,長大了成熟穩重,高高在上的白月亮,天上珠,一切美好的詞兒都能套在顧維身上,除了人冷淡了點之外,沒有別的缺點。
但白鴿卻把白月亮那層白光扒了個幹淨,看到了顧維內裡最真實的模樣。
只有白鴿知道,顧維瘋起來的時候,眼睛裡是有火的。
白鴿知道顧維的惡,知道顧維的扭曲跟癮癖,知道顧維所有的黑暗面。
白鴿又用了八年的瘋,往顧維肉裡,骨頭裡,魂兒裡灑了刻著白鴿名字的毒。
白鴿讓顧維非他不可,顧維現在也只有白鴿,顧維也只會在白鴿面前展示自己最不為人知的一面。
沒辦法,白鴿就喜歡顧維,他只要顧維。
而能解顧維身體裡那口癮的,也只有白鴿。
他們倆之間,是恨,是禁錮,是囚籠,也是解不開的纏繞。
白鴿到現在還記得,顧維動不了,額頭跟脖子爆著青筋的模樣。
“白鴿,你是不是隻會用這招兒?”顧維雙眼血紅,恨不得殺了白鴿
“怎麼的,你想玩點花樣兒?”白鴿坐在床尾的沙發上,抽著煙,翹著二郎腿欣賞著顧維,“招兒不在花,好使就行。”
後來顧維被松開之後,直接把白鴿的酒櫃給砸了,連白鴿收藏的那些很難得的酒都砸了個稀巴爛。
白鴿看著一地的碎酒瓶,各種紅的白的液體混在一起,就跟案發現場一樣恐怖。
空氣裡都是酒精味兒,白鴿聞了又聞,心疼地哎呀哎呀了好半天,抓耳又撓腮,最後冷靜下來後,默默收拾了一地狼藉,還下定決心戒酒。
那事兒都過去好幾年了,現在冷不丁提起酒,兩個人都不約而同想起了那件事,顧維看了白鴿一眼,轉過頭繼續洗澡。
“哎,顧維,”白鴿下巴一抬,笑著問,“你是不是,也想起來那次砸我酒櫃的事兒了?”
白鴿沒指望顧維能回答他的問題,顧維洗完了,抽了條毛巾擦幹頭發上的水,眼睛看向浴室門,又說了一句:“還沒吃。”
回答的不是這句,但白鴿現在的腦迴路已經完全適應了顧維這種東一頭西一頭的反應,知道他回答的是他問他吃沒吃晚飯的事兒。
“那我去煮兩碗麵,正好買了菜。”
白鴿說完,曲著手指敲了敲浴室門,轉身去了廚房。
顧維從臥室出來時,手裡拿著一個體溫計,白鴿剛把兩碗麵盛好放在餐桌上,擺好筷子。
“你身體不舒服?”顧維舉著體溫計,上面顯示38度2。
“沒有不舒服。”那是白鴿吐的那天早上量的溫度,吃過藥,當天晚上就退了燒。
白鴿抽開椅子坐下,仰頭看著顧維笑了:“我身體好著呢,禍害遺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