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沒有外公,沒有藥湯,沒有熟悉的中藥味道,一切都跟兩年前一模一樣。

趙寶萱愣住:“顏顏,你摸摸我還發不發燒?”

許諾顏:“不用摸,看都看得出來呀。你滿臉通紅,走路腳都有點飄。要不是我扶著你,我估計你早就摔跟頭了。”

趙寶萱一頭栽倒在沙發上:“我不是在做夢?”

頭真的好痛!

許諾顏急得跳腳:“天哪我這麼笨,被你給騙的團團轉,你就是生病了!我居然會相信你做預言夢!還好我哥叫了家庭醫生來,哎,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他來了沒有。”

趙寶萱捂著臉躺了一會兒,體溫越來越高,她坐起來把張無為的襯衣脫下來,剛才為了氣氣丹妮,她故意把襯衣整理成自己的外套。

現在回了自己的家,她一是要愛惜這件襯衣,因為打理起來不容易,二來千萬不能給她媽看到,太上皇王翠鬱總提醒她該嫁人了。

許諾顏打完電話跑過來:“你衣服都汗溼了,我幫你找衣服換,醫生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

趙寶萱軟軟的靠在沙發上,好像力氣都耗光了:“在我衣櫃裡,左邊第一個抽屜。顏顏,你說到底是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自己變成了莊周啊?”

到底是她在兩年後做著一個關於兩年前的夢,還是說她就生活在兩年前,不過是做了一個長達兩年的夢?

天,腦子好像不夠用了。

許諾顏一邊幫她換衣服一邊八卦:“你終於知道自己做夢了啊?好了,快說說,你後來跟那哥們兒ua了沒有?”

這個是關鍵,她特別想知道,超過了想知道自己當女二號的事。

趙寶萱避而不答:“你先說說我到底是醒著呢還是做夢呢?”

要是在夢裡做啥都無所謂,這要是醒著,做了也不能承認!

許諾顏敷衍:“醒著呢!做夢還能一問一答呀?要不是我親眼看著你躺在沙發上睡了,我還以為你在外頭被人催眠了呢!”

趙寶萱呸一口:“還做法呢!”

說完這句話,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莫芝和牛十一的模樣,還有慕老太爺慕三爺慕村長,他們全都用慈祥又悲傷的眼神看著她。

許諾顏根據閨蜜的表情猜測:“做法?你是說那哥兒們給你催眠了?”

趙寶萱翻白眼:“沒!”

那些人影不見了,可她還是覺得他們在哪裡看著她呢。<ua?”

趙寶萱閉上眼睛:“沒有!我討厭師生戀,討厭辦公室戀情,你是知道的!”

許諾顏悻悻然:“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反正是做夢,吃一口又不吃虧,我看你摟著他好得就跟一個人一樣,切,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趙寶萱感覺到胸悶氣短:“好難受,我好像真的感冒了。”

她已經無力爭辯了,閨蜜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許諾顏又開始著急:“這醫生怎麼還不來呀?萱萱你忍一忍,我再打個電話催一催。”

醫生已經到了樓下。

許諾顏去開門,醫生進來,是趙寶萱認識的:“羅醫生,你今天值班啊?”

她在急診室的重症監護室住著的時候,羅醫生輪過班,給她寫過病歷。

羅醫生哪裡知道啊,他就是出個急診而已:“不是我值班我可不會來喲,我又不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