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村裡沒有安排人好好打理這些果樹,任它們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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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堅強道:“那肯定得掉點!樹上開那麼多花,全都結果子的話就全都長不大,颳了個風下個雨,該掉的就掉了,掉不下來的就能長大,那樣才能長到最後,等到那個時候再吃才好吃,我們小時候基本上都不爬棗樹,橘子樹和桃樹爬的人多。”

趙寶萱問道:“果子沒熟的時候都不好吃吧?”

又酸又澀的,聽著牙都發麻。

牛堅強笑:“沒熟肯定不好吃,我們都摘那些剛熟的,小孩不都饞嗎?長個子就得多吃。看著那邊石榴樹沒?沒熟也能吃,我就特別愛吃。那時候我等著要賬沒飯吃的時候,我們就摘這個當飯吃。”

趙寶萱終於又找了個機會,可以把話給帶回去了:“牛隊長,你是說在曉城那邊要賬嗎?他們那邊也有你們村裡的石榴樹?”

牛堅強愣了一下:“啊,是!”

“好神奇呀,我還以為石榴樹就在漁城地區才有呢。”趙寶萱好不容易把話題繞回去了,絞盡腦汁使勁往漠村那邊拽:“是不是你從村裡帶的種子過去,在那邊種了樹?”

這個藉口掰的很生硬。

趙寶萱都不知道牛隊長接不接得了這個茬兒。

她有點心虛,卻不敢往張無為那邊看。

牛堅強打了個哈哈:“自己帶種子過去種,那得五六年呢,蓋個房子要五六年的話,那老闆虧死了!我們在自己家,在村裡蓋個房子,小二層半年就蓋好了。”

還種樹呢,真是。

張無為收好相機走過來問道:“牛隊長,你以前去過曉城那邊,還去過其他外地的工地嗎?”

牛堅強似乎心有餘悸,搖了搖頭說道:“出去肯定是出去過,漁城不大,哪有那麼多工地呀,要掙錢就得上外地,但是我再也沒跑過那麼遠了。”

“你說的那個工地厄是不是現在爛尾了啊?後來一直都沒開過?”

“對!”

趙寶萱看著他們兩個對話,這才想起來,如果她老大十年前在那邊,牛隊長七八年前在那邊,那他們兩個怎麼沒有碰到面呢?

按理來說一個是搞工程監理的,一個是搬磚的,就算不認識,打過照面也是有的吧?

“按理來說他們沒給你結清工程款,就算你自己拆了零件去賣了,只要有合同的話,再去找他們還是能給你們結到款的。”張無為慢條斯理的說:“現在處置的方法不一樣了,一塊地不可能就爛在那兒一放那麼多年。”

牛堅強苦笑:“我們幹活還要啥合同啊?都是老鄉帶老鄉,人家工頭看你一眼說你行你就幹,別說合同了,連個白條都沒有。”

張無為道:“你在那裡做了多久啊?是做的什麼工程?”

牛堅強:“打地基呀!本來說一年就能做完,結果那邊海水倒灌又重新拓寬加深,做了兩年多差不多三年。唉,別提了,那可是我幹過的最累的一個活兒。”

趙寶萱心想,就那種滲瘮人的地下室,到處都是沒完工的痕跡,還做了兩三年,那房子能賣出去就怪了。

“我聽說那房子賣不出去是鬧鬼。”

牛堅強嚇了一跳:“你聽誰說的?”

趙寶萱眨巴眨巴眼睛:“網上有人說的,還說那邊是鬼城,網上還有照片呢,旁邊的小區都賣出去了,有人住,就你說的那個小區沒人住。”

反正網上的訊息都是真真假假的。

牛堅強皺著眉頭:“那裡根本就不是鬼城!”

趙寶萱索性把自己的遭遇當成網上看來的故事說出來:“我看網上還有人說有人在那邊發現了白骨,說是有變態殺了人以後就在那邊毀屍滅跡。”

說完這段話之後,她自己不知怎麼就覺得全身一陣輕鬆,好像心裡的大石頭給丟了出來。

牛堅強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那你要再往下七八十米才有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