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袖子當主人翁:“你們坐一會兒,我來將功贖罪。”

自己每次都想參與,結果每次都沒幫上忙,反過來讓人家救她。

賽文坐在餐廳裡,看趙寶萱穿著圍裙轉來轉去,有條不紊的忙碌,比起在公司的動作來又是另外一種居家風情,忍不住嘆道:“小寶萱,你的男朋友到底是誰啊?他怎麼這麼有福氣?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

趙寶萱笑:“他還沒吃過呢!還是你比較有福氣。”

賽文看著桌子上三菜一湯:“你居然還會做活魚?”

“你都把魚帶回來了,又辛辛苦苦搬上樓,犒勞你是應該的!”

她並不擅長煮魚,就只是把魚簡單的洗乾淨加了薑絲抹了鹽清蒸一下而已。

如果好吃的話,只能說明食材漂亮。

反正家裡也沒別人,他們三個人邊吃邊聊天。

賽文照例話最多:“威爾伯,你找到人了嗎?”

張無為:“找到了!”

趙寶萱問道:“你要找的就是慕三爺嗎?”

張無為這回開始奔入主題:“是的,我要找的就是他!我在國內做了好幾個工地,幾乎都跟他有關係。”

趙寶萱很驚訝:“你找他很久了?從曉城那時候就開始了嗎?”

張無為沒有隱瞞:“那是我第一次親自來找他。”

在更早的時候,他還沒有能力,只能拼命的學習、鍛鍊,拼命的武裝自己。

“慕三爺到底是做什麼的?能把工地怎麼樣?你是怎麼跟他扯上過節的?”趙寶萱的疑問一連串的問出來。

張無為想了想:“我先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學建築吧!”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對土地特別敏感。

張家在100多年前就已經移居海外,最早過去是因為生活所迫,跟著很多人一起漂洋過海去做勞工。

去到海外的勞工們毫無例外的都受到了剝削,含恨病死他鄉的不在少數,能活下來的也活得非常沒有尊嚴。

張家的祖先是整個家族裡的壯勞力結伴一起過去的,去的時候有十幾個人,到最後只剩下了張無為的祖先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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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是喜歡抱團的,彼此有個照應。

張無為的先祖生病,是一個來自縉村的華人用土法子治好了他,可惜那人自己卻沒扛得過勞苦,沒多久就病死了,臨終前留了一個信物給他,請他在回國的時候想辦法去交給他的家人。

但是這一等,就到了張無為這一代。

據他父親說,張家的男孩子一出生,就揹負了兩個任務,一個是讓張家傳宗接代,一個是替張家把這個信物交還到縉村去。

張無為的父親張富山在年輕的時候想法子回到了國內,但是當時的口音不知道是沒講清楚還是怎麼回事,反正他所學到的那些縉村話,很多人都聽不懂,張富山還特意去大山鄉村尋找。

在尋找的過程中還無意中遇到了王恩正的師傅,透過師父的關係到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

礙於當時的交通不發達,張富山沒能找到縉村,而是找到了漠村。漠村的語系跟縉村的語系如出一轍,而且信物上雕刻的圖案就跟漠村祠堂裡的圖案是一樣的。

漠村並沒有人漂洋過海,但是,漠村的村長收下了這份信物。

張富山以為自己完成了祖先留下來的心願,高高興興去跟師傅告別,返回海外,去跟闊別三年的家人團聚。

誰知後來師傅寫了封信告訴他,說他可能找錯地方了,因為有人找到了縉村的訊息。

提供縉村訊息的人就是王恩正。

王恩正跟張富山有過兩個月的師兄弟緣分,聽說過他要找故人的事,還幫忙多方打聽來著。

後來王恩正回了老家,不久後招了女婿,一家人隨意聊天的時候,聽到趙青山說起縉村的閉塞,居住的古舊,飲食上的原始落後,還帶了幾根縉村迎來煮食的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