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萱不好意思的為自己的流淚解釋:“我看著這裡覺得特別眼熟,覺得我以前就住在這似的。”

老王過來用當地話跟大漢打招呼解釋說趙寶萱和張無為是路過的客人,覺得這裡漂亮,所以過來拍照。

大漢自我介紹姓韓,熱情的招呼他們進去:“那就快進來吧,回自己家看看,你那屋我都給你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呢。”

老王哈哈大笑:“韓老哥你嚇著人家客人了。”

老韓笑得很大聲:“回自個家能嚇著啥呀!”

趙寶萱踏進門檻一看,眼淚又止不住了:“真的!我來過這兒!”

大門裡的院子,真大,就這麼粗略看過去,起碼佔地二十多畝地。

她指著院子裡的幾間屋子:“這裡原來是給馬伕休息的地方,再往後面去是馬棚……”

老韓驚訝極了:“你還能看出這個來?你是幹什麼的呀?給人看地的呀?”

張無為替她解釋:“她做夢夢見過。”

老韓不太相信,但是看趙寶萱淚眼汪汪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順著話頭開了個玩笑,希望能把趙寶萱的眼淚給哄回去:“那你自個兒住哪兒還記得不?”

趙寶萱聽了這話一邊抹眼淚一邊往裡面走。

老韓這樣還是好笑的看著趙寶萱,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流淚,想要躲開他們我一邊去哭。

可是看著她走的方向,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回頭問老王:“她真不是這兒的人?”

或許老家是這邊的,要不然怎麼真的像回自己家似的呢?他這院子是大,周圍幾個人家的大房子來他們家參觀過,照著他們家的院子壘房子。

老王搖頭:“頭一次來這兒。”

老韓問:“她腦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老王覺得那麼當著張無為的面用本地話聊天顯得不太禮貌,就改用普通話說:“出來旅遊,在曉城受了點傷。”

具體怎麼受傷的,說起來話長,說起來也丟漠村的臉。

好在老韓沒有追問下去,眼看著趙寶萱穿過了西邊的一個院門,就招呼老王和張無為一起過去看看:“你們不趕時間吧?後面是果園,摘兩筐櫻桃帶上。”

老王對張無為說:“張先生,櫻桃是我們這兒的特產,特別甜。

老韓笑道:“大城市裡好多人都從我們這進貨,然後說是從義大利進口的,賣出去的價格比曉城要貴10倍。”

過了西邊的月亮門,後面的空地特別寬敞,沿著北邊的圍牆有一溜屋子,一看就是主人家的住宅,古色古香的,修的特別齊整好看。

趙寶萱坐在櫻桃樹下,很自然的抬起一隻胳膊撐著下巴,有些慵懶,整個人跟院子裡的景色特別的融洽。

她指著正對著自己的一間屋子:“韓大叔,這間是我的屋子,裡面還有我的琺琅梳妝檯呢!”

老韓這下徹底驚了:“你到底是誰啊?”

趙寶萱搖頭:“我就是覺得這裡特別熟悉,感覺在這裡住過。”

老韓頭皮發炸:“那你見過我沒有啊?”

趙寶萱緩緩搖頭:“這裡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沒有這些果樹,往後面走是馬場。”

她看著眼前的空地,在腦子裡勾勒出一副萬馬奔騰的景象,她自己牽著個小男孩在旁邊看著。

老韓的笑容都沒了,家譜裡寫著他們韓家的祖先最早就是販賣戰馬的,這裡的地名在五十年前就叫馬莊:“你姓什麼?”

“我?姓趙。”趙寶萱腦海裡跳出一個字,她有點疑惑,只把自己的真姓說了出來。

老韓鬆了口氣,不是姓保就好!他從架子上拿了兩個藤條筐,抬手掰了幾條枝葉鋪在底下:“摘點櫻桃帶回去,有些已經熟了,你要想摘的話,我給你架個梯子。”

張無為上前接過:“寶萱,你坐著吧,我來就好。”

人的主人跟他們客氣一下,他們也不能太隨意啊,個子高的一抬手就能摘到果子,沒必要再搬梯子,再說趙寶萱受了傷,仰著頭挺累的,萬一頭疼就不好了。

老韓的下巴都快掉了:“保啥?保瑄?”

老王聽岔了:“那是人家名字,不能亂喊,一會兒又把她給氣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