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萱對漠村充滿了好奇,想要對此瞭解得更多。

她覺得村裡人看上去都很和善,對人沒有戒備,就問道:“王師傅,村裡的漁港在哪裡?我能不能去看看?”

操場旁邊的戲臺還沒有開演,就是一個空落落的舞臺架子,只有幾個小孩子在上面玩耍。

她想找機會到處轉悠。

畢竟她也不確定晚上回了曉城之後,明天還能不能再有機會來漠村。

老王猶豫了一下:“只可以遠遠的看著,我們這裡的風俗呢,凡是捕魚海運的船,連自家女人都不許上去。”

不但不能上去,一旦有什麼事,全都歸咎於這個破壞規矩的人,後果很嚴重。

趙寶萱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們就是想去拍照片。停滿漁船的港口,必定別有一番特色。剛剛下過雨,天邊的烏雲還未全部散去,東邊晴時西邊雨的景色共同出現在相機裡,多麼難得啊!”

她搜腸刮肚找了一堆滿是讚美的形容詞,像背課文一樣一口氣說完。

果然,老王豎起大拇指誇道:“你膽子真大,剛才在那邊我還以為你嚇著了呢,轉眼看到出太陽還能笑出來,真猛啊!”

趙寶萱邊走邊問:“王師傅,開漁之前下雨,有沒有什麼說道啊?”

既然拜海神,那麼,任何天氣都是一種預兆。

老王呵呵:“有哇,下雨就一陣,下完雨還出太陽,出海能撈著大魚!老鄒他們家幾個親戚合買了一條船,是村裡最大的一艘船。”

後面的話,他停住沒說。

像剛才那一陣風那麼狂猛,看著要掀起大浪的樣子,海的顏色都變了,在出海之前遇到這種情況,要麼不能出門,如果已經出海了就是要翻船的凶兆,所以老鄒才嚇得屁滾尿流。

誰知烏雲轉眼就被吹得遠遠的,風停雨歇,天上還出了太陽,海面上風平浪靜,這是滿載而歸的吉兆。

趙寶萱笑道:“太好了,鄒師傅肯定很高興!”

船越大,意味著走得越遠,越能捕到深海魚類。

老王道:“那是啊,你們再過半個月來,他們家的船回來,我帶你們再去他家飯店就能吃到真正的海魚。像中午你們吃的那些貝殼都是近海養殖的,在我們這兒來說,不算海里的。”

老王帶著他們兩個穿過了村子,來到了村裡的泊船的港口:“看,前邊就是漁港,你只能在這裡看著。要拍照就在這裡,再往前一步都不行了。”

趙寶萱轉身去看張無為有沒有拿相機,一轉頭笑容就凝結在臉上:“為伯你怎麼啦?”

她光顧著在前面開道,沒想著要留意一下張無為的情況,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張無為臉上的粉紅全部消失,只剩青白青白的面孔,兩隻眼睛的幽深光澤也不見了。

老王納悶,抬手在張無為眼前晃了晃:“先生,你是不是暈酒呢?”

張無為勉強道:“腦袋有點疼。”

聲音不穩,還有些漂浮。

“這是酒勁上頭了,上我家去歇會兒吧,喝點醒酒的,吃點東西就好了。”

老王很有經驗,想是見過不少類似的情況。

趙寶萱想起自己聞過的酒味:“那酒多少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