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一等便等了小半天,甚至還吃了個午飯、睡了個午覺。

這時前方的探馬來報,告訴眾人蕭讓和金大堅二人距此地只有一里。

“幾時了?”王英扛著槍看向身後。

“差不多未時了。”鄭天壽計算著時辰道。

“可算是到了,真特麼慢啊。”宋萬罵道。

“不奇怪,不奇怪,畢竟他們還以為是去刻碑呢。”杜遷調笑道。

“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山上,向晁天王等人通報情況。”戴宗也說話了。

這是戴宗不方便見蕭讓和金大堅二人,準備先走。

王英點點頭道,“戴院長但去無妨,此地有我等守著便可。”

於是戴宗告辭離開。

王英等人嚴陣以待,不一會兒便侯著了一瘦一壯兩個身影。

瘦的那個,穿著打扮和吳用差不多,只不過穿著是灰色衣服,看起來頗為幹練。

若是王英所料不錯,此人便是那個聖手書生蕭讓了。

而壯的那個,頭上纏著條赭色布,露著雙臂,顯得孔武有力。

不用說,這個人定是那玉臂匠金大堅了。

於是王英屈起手指,放入嘴邊,一聲胡哨聲響徹八方。

王英率先跳出,後面還跟著四五十名小嘍囉。

只聽王英大喝一聲道:“你兩個是什麼人?哪裡去?”

“若是不老實,便讓孩兒們拿下這廝,取下心肝來吃酒!”

王英這話很唬人,任誰聽了都會覺得王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你兩位,乖乖地尿褲子吧。

王英心道。

然而卻見蕭讓和金大堅二人,雖然臉上帶有驚嚇,卻好像……並不恐懼。

蕭讓迎著王英兇惡的目光,臉色嚴肅道,“小人和我這兄弟,是上泰安州刻石鐫文的,又沒有什麼一分財物,只有幾件衣服……”

王英心中暗笑,別以為我不知道戴宗分別給了你們五十兩銀子。

但嘴上卻呵斥道,“我不要你們的財物衣服,只要你兩個聰明人的心肝來下酒。”

蕭讓和金大堅對視了一眼,心中又躁又怪。

是的,他們心情很焦躁,明明是去工作,可卻在路上碰到了歹人,糟不糟心啊!

但他們也很奇怪,對方竟然不求財,只求命……哦不對,是心肝。

這種癖好,他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