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捨棄前世的名字,沒有釋懷曾經的經歷。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鄭毅其實還是無法真正融入這裡。

因為他放不下過去。

對於樂觀者,隨遇而安和容易。

可鄭毅心底裡並非一個樂觀的人,從前世在孤兒院中懂事以來,一直都是因生存而被動的在社會中不停掙扎。

沒有目標,沒有夢想,也沒有理想,生存、生活是麻木的行屍走肉,跟陷一條鹹魚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有那些虛構的小說,給予他不肯能的幻想。

鄭毅也許早就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奇遇,機緣,力量,幻想中的無上永恆。

他得到了新生。

也感受到了親情的美好。

可心底,從不將自己視作這個漫威世界裡的人。

想著自己終究會離開。

所以,他除了親人和自己有關係的人,對任何人都很冷淡。

因為他不想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會生出不捨。

又因為前世作為連朋友都沒多一個孤兒,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陌生人相處了。

對於倔強認定自己的李來弟,鄭毅的內心無比複雜,既開心,又排斥,還有小許不知所措。

他明白外公和大伯的對他和李來弟睡在一起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很樂得如此。

至於年紀的問題,其實根本不是問題,不過他們又矛盾的希望鄭毅守規矩一點。

看著笑得很開心的李來弟,鄭毅沒有多說什麼,和昨晚,前晚一樣,到地板一坐,就打算修煉到天明。

李來弟也很乖巧的沒有打擾他,靜靜坐在床上看書,困了就關燈睡覺。

第二天。

忙碌的菲利普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趕回去內地管理工廠,和處理建商場的事情。

鄭毅來香江的目的就是去內地,看看有什麼能幫上菲利普大伯的忙,也為了在內地尋找他計劃中的商機。

華夏人過關去香江很容易。

但外國人過關進華夏,卻非常困難。

連菲利普這位友好富商,也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才允許透過。

至於鄭毅,則耐心帶著還打哈欠的伊文娜和有些緊張的李來弟等待。

過了中午的飯點。

才終於被華夏海關允許透過。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時空,不同的人物。

華夏這片土地卻是和鄭毅前世來的地方相同,而且都說華夏語。

李來弟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鄭毅身上,立馬察覺了他眼眸中流露愉快的情緒。

大大咧咧的伊文娜對發展相比美利堅,相比香江落後的鵬城毫無興趣。

鵬城此時簡陋的海關一出來。

對某位寫盜墓小說,掀起盜墓熱潮的天才小作家不滿的華夏政斧,立馬派人暗中監視。

被監視,在鄭毅的意料之中,對監視著選擇了無視,然後好奇的打量起這個他前世都未曾出生年代的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