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瀟瀟相信,只要她和王廷芳不停地朝外扔血書,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他們扔出去的血書。

到時候,總會有人來救他們的。

想到這些,林瀟瀟突然覺得他的這個想法簡直太可行了,於是對王廷芳道。

“你趕緊起來,咱們朝窗戶那邊走過去,看看誰能到達窗戶那邊。”

再磨磨唧唧下去,兩人都別想走了。當然,王廷芳也可能是遇識到了這一點。

林瀟瀟的剛說完,就看見王廷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邁開腳步,正打算往前走,就在此刻,鐵鏈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從地面傳來,王廷芳聞聲看去。

竟然發現自己的腳裸上,竟然拴著一個角料,還是鐵鏈的那種,連忙大叫出聲。

“哎呀,我的腳上怎麼會帶有腳鐐呢?”

剛才關門著,和林瀟瀟聊天了,加上在房間裡的光線太暗,她真的沒注意到自己的腳上會被人帶了腳鐐,如今總算是感覺到自己被人用腳鐐鎖住了,她能不驚訝嗎?

林瀟瀟淡淡的瞥了一眼,心想這老太婆的反應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差,都醒來這麼毀時間了,竟然沒發現自己的腳上被帶了腳鐐,只輕悠悠的說了一句。

“帶了腳鐐就帶了唄,我也帶著腳鐐的,你不要慌。”

說完,看了一眼黑暗中的王廷芳,對方聽到她的話之後,似乎安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的方向,林瀟瀟繼續說道。

“既然咱們都被帶了腳鐐,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自亂陣腳,要自救,現在咱倆都朝著窗戶的位置走去,看誰能夠到達窗戶邊。”

王廷芳邁著步子,拖著沉重的腳鐐往窗戶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不解的問。

“咱們要去窗戶那邊幹什麼?跳下去嗎?”

王廷芳從來沒有獨自面對過突發狀況,比如被突然的綁架這種事情,大腦現在一片漿糊。也不能體會到林瀟瀟要去窗戶邊幹嘛?

在她的認知中,他們倆想要逃走,只有翻窗戶跳下去,因為門外有人把守,他們兩個弱女子開啟門也出不去。

王廷芳的話,讓林瀟瀟忍不住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

“那道窗戶我打探過了,已經被封死了,但弄開個小孔還是挺容易的,我們只要有其中一人走到那個窗戶邊,就弄開個孔,然後把身上的衣服撕下來,咬開手指在上面寫上血書,從窗戶的小孔裡扔出去。”

林瀟瀟真不明白王廷芳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既然陳夢娜能綁架他們,把他們關進這些小黑屋裡,必然就做了萬全的準備,想要翻窗逃走,那是不可能的。

林瀟瀟的話,讓王庭芳忍不住頭皮一緊,不確定的開口。

“哦,要咬破手指寫血書嗎?”

要咬破手指用來寫血書,那得多疼啊!王廷芳覺得自己頭皮都在發麻。

像她這種養尊處優的富太太,早已經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隨便一點痛苦,都會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林瀟瀟邁著堅定的步子,朝著窗戶走去,神色堅定的道。

“對,如果咱們想活下去,能夠到達窗戶邊的那個,就必須要咬破手指寫血書,不然的話,咱倆都得死在這個小黑屋裡。”

王廷芳的退縮,林瀟瀟不是感覺不到,只是現在已經別無他法。

如若王廷芳腳上拴著腳鐐,真能到達窗戶邊,那麼他們就有生的希望,不要說咬破手指,就是割掉一截手指,那都是沒問題的。

比起能夠安穩的活下去,一點點人血和一根手指頭什麼的,真的微不足道,這一點,王廷芳應該想得明白。

或許是林瀟瀟話裡的沉重帶動了王廷芳,她的臉上閃過幾絲憂鬱之色之後,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那好吧!”

林瀟瀟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想讓她明白,兩人此刻的處境,有性命之憂,這一點,王廷芳比任何人都清楚。

說話間,兩人邁著沉重的步伐,拖著沉重的腳鐐,已經來到了離窗戶不遠處,林瀟瀟的腳裸就一緊,腳鐐已經到了極限,林瀟瀟在離窗戶不遠就停下,緩緩的對王廷芳道。

“我的腳鐐已經到了極限,靠不近窗戶,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話說完,林瀟瀟的目光向下,藉著從窗戶邊傳來微弱的光,看見王廷芳腳上的腳鐐捲縮著,依稀還能走好幾部的距離。

不知怎的,林瀟瀟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