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江寒沉吟:“過幾天再走。”

“我們在森林裡說的話,你會不會忘了?”小白支支吾吾地說:“你回去後肯定就忘了。”

“你說的是夏天我還會不會來這裡嗎?”江寒暗暗嘆息,“誰知道呢。”

小白身子輕輕一震,慢慢轉向窗外,看著外面滿眼的秋色,好象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張虎,你知道嗎?我們這裡的冬天特別冷。”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

江寒微微一怔,這是她地回答嗎?她感覺到了寒冷?只因為他的言語?

“但我們這裡的春天會特別美。”小白輕輕說。

房門再次敲響。

房門一敲響,小白的臉色陡然變了,變得很快。

江寒輕松一笑:“別擔心,不是你媽媽,進來吧。”他已經聽到了走道上的腳步,極清晰平穩,一般來說只有訓練有素地軍人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房門推開,老於站在門口,一看到小白他笑了,是溫和地笑容:“對不起,打擾了。”

“我走了,你陪客人吧。”小白臉輕輕一紅,起身離開將房門也輕輕關上,臨走的眼神依然是如此的引人遐思。

她一離開,老於的眼睛立刻變得嚴肅,江寒地眼睛也變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江寒緩緩地說:“說說情況。”

“今夜兩點,村東十裡,落霞坡。”

“好的,我知道了。”

極簡單的對話已結束,江寒已躺下,躺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房門輕輕關上,他的眼睛已閉起。

夜半三更,村東十裡落霞坡,霞早已落,月光升起,金秋地山坡之上披上了一層銀色地月華,是如此的寧靜。

一條黑影靜靜地站在一棵大樹下,月亮被擋在樹冠之外,他地全身都在樹的陰影之下,臉部完全隱藏。

雖然只有他一人,但他依然站得筆直,是標準的軍人站姿。

清風吹過,落葉無聲,下面的草叢發出微微地沙沙響,響聲一發出,站著的人一雙利眼陡然轉向,直射前方,但前方只有一陣風響,沒有任何動靜,倒是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李老於。是你。”

聲音很輕,雖然聲音很輕,但這名軍人全身的肌肉猛地崩緊,緩緩回頭,不知何時,他身後站著一個瘦高的人,也就是那樣靜靜地站著,也不知站了多久。

“夜燕,你終於來了。”老於開口了。

“你自然知道我不會錯過這種方式的邀請。”夜燕淡淡地說:“為什麼這樣做?”

“因為只有這樣做,我們才能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說目的。”只有三個字,冰冷。

“不,我想先說一說原因。”老於說:“你親手殺掉李君、陳琛兩位兄弟,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夜燕沒有了任何回答,他的身姿也沒有絲毫改變。

“你也許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人發現你的行動吧?”老於的聲音中充滿譏諷。

夜燕的聲音重新響起:“說目地。”

依然是三個字,依然冰冷。

“你敢否認嗎?”老於提出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任何人都會否認的,他居然在提醒他?

“說目的。”還是這三個字,冰冷,但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