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免費。”江寒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女生是有點煩人,不管態度還是行為。

“如果你看錢不順眼,自己點火燒著玩。”

小白眼睛睜大了,這怎麼說話呢?但她當然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她比較特別的份上,江寒早就想教訓這個長了這麼大,還沒十幾歲小姑娘客氣的老阿姨了。

他的腳步已經移向了門口,後面傳來大叫:“你等著。”

江寒一驚,停下了腳步,等著?這是發狠嗎?類似於走著瞧?

不過他這次是理解錯了,他只等待片刻,那女人嗵嗵嗵上樓又下樓,手中是一個油布包,氣喘籲籲地叫道:“這是我家祖傳的寶物,我給你,你可以走了。”

這是她從家裡拿出來,打算看看如果醫藥費實在太貴就用這個抵的,現在她也只有這個東西能拿出手了。

古老地油布,家傳的寶物?江寒心動了,但也只是動一動。他的手根本沒有伸出來,淡淡一笑:“既然是祖傳的寶物,你們還是留著吧。”

說完之後江寒繼續向前離開,他要去找貢拉。

後面兩女全都愣了。

也許是山村太閉塞吧,總會有一些讓人不懂的地方,江寒今天有太多的不懂,自己治好了這個姑娘的傷。

沒有人說一句感謝,甚至沒有人留他吃午飯,這已經是太不近情理了,但她媽媽的表現太古怪,連客氣話都吝嗇的人,居然不吝嗇自己的錢財,甚至祖傳寶物都捨得拿出來。

她是豪爽還是吝嗇?是一個極端。

她對女兒是愛還是不愛,又是另一個極端。

不懂。

江寒微微搖頭,走向前方,可以開始正事了。

前面就是貢拉家,剛才那只是他被人治病的地方,一個小姑娘和一個與她形成鮮明對照的老爺爺站在門前。

一看到他過來,兩人同時迎過來了,臉上的笑容比小白地母親動人一百倍。

“醫生啊,小白的情況怎麼樣?”

貢拉深表關心。

“沒事。”江寒微微一笑:“竹簽拔出來了,骨頭正位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沒有問題。”

“呀。”貢拉輕呼:“醫生好手藝啊。”

“我也就是年輕,膽子比較大。”江寒很謙虛:“在老前輩的提醒下,才完成的,功勞還得算在老爺子身上。”

“客氣客氣。”貢拉說:“來,快請,醫生請到家裡隨便吃點。”

這下比較奇怪了,江寒到底是幫誰治病?病人家屬對他如此冷淡,甚至用扁擔來招呼他,而這個老醫生反而如此熱情。

“別怪小白她媽媽。”貢拉輕輕搖頭:“她過得很苦。”

這是精神病的另一種說法嗎?江寒懶得過問,他現在估計也沒辦法治精神病,轉入正題:“老爺子,我專門找你是想找一樣東西,這裡的人都推薦了你,我想。”

慢慢地說著某種傳說中地東西,他的腳步停下了,因為貢拉自己停下了,停在他的門前。

“聚魂草,聚魂草。”貢拉喃喃地說:“我不知道什麼叫聚魂草,但你所說的十丈之內,毒蟲絕跡這樣的東西倒是見過。”

江寒興奮了:“就是這種東西,請老前輩指點。”

“森林裡有一種樹,是樹,不是根。”貢拉說:“我們這裡地人叫它喪枝,從老一輩人那聽說,這樹是森林裡的冤魂所化,沒有人敢接近,記得當年我年輕氣盛。

也曾走進過白石谷,在樹下剛剛站了一小會,立刻頭昏眼花,幸好我還帶了一條狗,是狗將我從樹邊拉走,這條狗都死了好多年了。”

喪枝、白石谷,這是兩個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