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焱右手穩穩抬著那個小罐子,左手執筆,往裡蘸出了墨藍色東西,是說墨水,這東西又比墨水要濃一些。

之後只見祝焱走到這大石頭的最中心,而後開始用左手中的毛筆在上面塗抹了起來。

除了最中心位置是彩色的七彩景天,之外所有的白色植物都被她用小罐子中的東西塗抹、

以七彩景天為中心,有的塗,有的不塗,有的塗七分,有的塗三分,不同的植物塗不同的地方,一切都很有講究。

也就如同答題一樣,每一題都有正確答案,而且祝焱面臨的考試更加困難,如果真的只是試卷考試。

那答錯了題還有別的題給分,而祝焱現在筆下的這個卷子,如果不是滿分,那就只能是零分。

這兩者之間的心理壓力對比,自然不用多說。

這石頭面積很大,原本江寒還在疑惑,這麼大的一塊石頭,那一小罐原料怎麼可能夠塗抹完畢。

不過隨著祝焱塗抹上的越來越多,江寒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而祝焱的毛筆,除了第一次蘸過一次之後,中間也只是蘸過一次,再看腳下的面積,已經塗了能夠五分之一的樣子。

又過了半個消失,祝焱已經塗抹到了放置神探的地方。

“祝焱,這個神探還要不要了?”江寒一直都在注視這祝焱,看到神探就要擋住她的前進路線,江寒開口問道。

“不要了,撤走吧。”祝焱聲音不大,聽上去還有些虛弱的感覺。

只是江寒不敢打擾她,怕祝焱分心,也沒有詢問,他走到神探邊,兩隻手抬著這東西,用力猛然一掀。

一張大桌子連同上面的東西全部一同飛了出去,而落地的地方,正好就是刀疤臉躺的地方。

他這犧牲品當得也確實名副其實,躺在那裡都一個多小時了也沒有自己人來收收。

江寒剛才明顯就是有意為之,把那神探掀到了他那邊。

眼看神探就要砸在刀疤臉頭生了,這麼大一張桌子砸在這個毫無反抗能力又受了重傷之人的頭上,說不定當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刀疤臉看著砸下來的神壇,他開始後悔不該跳下來,不對,是根本一開始就不該出口當那出頭鳥。

現在被槍打了,反到是沒人管。

只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那桌子百分之百的是要砸頭上了,這個時候他好像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在山坡上和山羊一起奔跑。

“砰”

一聲悶響,桌子倒是沒有砸在刀疤臉頭上,反而在他頭頂上方爆碎開來,變成木頭碎屑落了下來。

鬥篷人則是站在了他的旁邊。

說到底這是蛇的人,第一次他沒有出手,是怪刀疤臉莽撞,而這個時候江寒直接把桌子掄了過來,這要是砸在了刀疤臉頭上。

那這打的就是蛇的臉,這是讓傭兵團的人寒心,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容許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他必須要出手。

於是他動手打爆了那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