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坐在離他不遠的椅子上,趁著襯衫,頭髮一絲不苟。

夏優寒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詢問事情的經過,厲總這個男人根本不會告訴她。

她只是擔心墨成懿而已。

“我知道你有辦法。”夏優寒盯著他說。

厲總的人脈和勢力,她是知道的。

聽到夏優寒這樣說,厲總仰仰頭,別過臉去。

“夏優寒,你什麼時候起,這樣為人著想了。”

“嗯……我也不知道。”

夏優寒的笑容一向人畜無害,厲總對她溫柔的點點頭,伸出手輕撫她頭軟的長髮。

“你跟在墨成懿身邊的日子,瘦了很多,他對你不好?”

“他對我很好。”夏優寒搖搖頭。

厲總不再說話,在夏優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轉身離開。

關門的聲音空蕩蕩地敲在房間裡,夏優寒的笑容逐漸悲傷。

她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

剛才說話太用力,將手心被指甲弄出了血跡。

她將自己的頭埋進去,想象著墨成懿的溫度。

......

墨成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外界的聲音嘈雜,身體到處都在疼,疼痛過後又歸於平靜。

他安靜的站著,看著遠處朦朦朧朧中上演的一出出鬧劇。

他看到自己的臉,出現在這些一幕幕的鬧劇中。

哭的時候多,笑的時候少。

那些朝代很久遠,人物的面容彷彿失修,模糊不清。

他看見自己變成了很多不同身份的人。

他上前去分辨,只是手一剛伸出去,卻只能摸到冷冷的空氣。

整個空間嘈雜,卻又過於寂靜。

墨成懿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那些分身,同樣用悲傷的深情注視著一個遙遠的纖瘦的背影。

抱住她,然後失去。

一次一次。

失去。

得到。

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