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懿開啟了那個快遞包裹。

這次的訊息自己知道的有點遲,沒有趕上夏優寒的生日。

墨成懿在客廳焦慮的來回踱步,直到快遞包裹到手後才終於放心。

包裹很重。

以前夏優寒生日的時候,墨成懿總會拜託那邊的人,拍攝夏優寒一整年的各種經歷和畫面,然後將照片都寄給他。

比如夏優寒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成懿看著照片上夏優寒模糊而開心的笑臉跟著一起傻笑。

看著照片上的夏優寒笑容燦爛,墨成懿恍惚間有種夏優寒就在他身邊微笑。

這次的包裹不但有很多照片,還有幾十疊光碟。

上面貼著留言條,說這些東西都是夏優寒親手拍下來給他的。

墨成懿看著紙條上的字,一時間竟無法語言。

夏優寒是知道他的。

知道他的不瀟灑,明明選擇離開了,卻一直在遠遠地窺視她的生活。

墨成懿突然覺得自己的指尖開始範疼,疼痛從指尖擴散到四肢百骸。

直到現在墨成懿還記得,夏優寒大學畢業那天,他開車載她出門兜風。車子一直沿海邊的馬路巡迴,幾個小時後才終於找到停車位停下。

夏優寒那天穿著黑色的學士服,意氣風發的站在她身邊,任由黑色的長髮隨著海風飛舞。

墨成懿靠著車門,點燃一根菸,微笑著望向遠方。

偶爾回頭看一眼夏優寒,又將頭轉回來。

那一夜,他們站在海邊很久很久,沒有說太多的話,但彼此彷彿都懂彼此,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來表達內心的想法。

大學畢業後,夏優寒決定去美國留學,攻讀碩士兩年。

臨近出國那天,墨成懿吩咐家裡的傭人做了很多夏優寒愛吃的東西,自己也給夏優寒準備了很多出國用的東西,唯恐照顧不周。

墨成懿那時就像是初戀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頭衝進換衣間打扮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