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刑警支隊會議室。

“王八蛋,畜生,讓老子逮著那狗個日的,非扒了他的皮!”

濃眉大眼的青年警員,氣憤地一拳砸在會議桌上。

“注意紀律。”

一位眉頭緊皺的中年警官,低聲訓斥了一句。

青年警員忿忿道:“頭兒,我覺得那個金輝肯定有問題,看他那副囂張樣,特麼的忍不了一點...”

“忍不了也得忍,我們辦案要的是證據,不是‘你覺得’。三名死者的被害時間,金輝都有很有力的不在場證明,你拿什麼指證他?”

中年警官說罷,一旁的短髮女警員滿臉疲色地接道:“是啊,三名死者的死亡時間,金輝不是在KTV喝酒,就是在飯局應酬。除了十幾個證人,那些會所和餐廳的監控也拍到他進出的畫面,根本無懈可擊啊!”

近一個月間,江南市連續發生三起兇殺案,死者全都被碎屍拋進下水道。鑑於此案性質非常惡劣,警方專門成立了特案組。

深度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與網路資訊,一個名叫金輝的富商浮出水面。然而,即便三名死者都與金輝關係匪淺,也不足以指證他就是真兇。

依照程式扣留了金輝三日,結果,這貨剛放出去兩天,城西環衛所的渠道檢修工又在下水道里發現了屍塊。

“這兩天,我們二十四小時輪班不間斷地盯著金輝,他去哪我們就去哪,怎麼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殺人拋屍?”一名年長警員揉了揉發黑的眼圈,苦惱道:“會不會,他真的不是兇手?”

“不可能,一定是他!”

暴脾氣的青年警員,刷一下站起身,指著投影裡三名死者的照片怒道:“齊法醫在其中一名被害人體內檢測到的J液,和金輝的DNA一致。那個人渣居然說是人家女孩自己送上門給他睡的,我呸。有那麼巧,剛跟他睡完,就被殺了?難不成,那個變態殺人狂就趴在他家床底下,專門等著他辦完事再下手?”

“咳咳,注意用詞。”中年警官乾咳兩聲,抬手敲了敲桌子。

青年警員這才反應過來,還有兩名女同志在場。

“李隊,我們是女人,但我們也是刑警。張亮師兄說的沒錯,這絕不是一句巧合,就能解釋過去的。”

束著高馬尾的年輕女警員,雖也面露疲色,但依然坐得筆直挺拔,眉宇間那股英氣令人不容忽視。

“那個金輝實在太狡猾了,難道我們就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短髮女警員惆悵道,會議桌兩旁十一名刑警,搖頭的搖頭、嘆氣的嘆氣,一愁莫展。

只有高馬尾女警仍舊雙目炯炯地盯著投影,堅定道:“三個月前的殺妻案、四個月前的投毒案,齊法醫都找到了關鍵證據,讓我們創下了國內破案最快記錄。還有半年前,西城屠宰場碎屍案,被害人被碎肉機輾得屍骨無存,齊法醫僅憑一顆牙齒,就幫助我們抓到了真兇。”

“這次的連環兇殺案是很棘手,兇手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但我相信,齊法醫一定能找到突破口。大家的努力不會白費,我們一定能把這起案子破了,還被害者一個公道!”

“對,這已經是第四個了,絕不能讓第五個被害人出現...”

名叫張亮的暴躁青年話還沒說完,大門被推開,一個身材頎長、穿著深藍色制服的年輕警官走進會議室。

“老張,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年輕警官走到會議桌一端,將手裡的平板電腦連上投影,面色凝重道:“第五名死者已經出現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警員紛紛露出愕然的表情,中年警官也就是特案組負責人李隊,更是緊擰眉頭,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緊繃起來。

“齊逸,什麼意思?”

名叫齊逸的年輕警官,操作了一下平板電腦,投影中的畫面瞬時切換。

“西城環衛那邊發現的碎屍,並非來自一名死者,而是兩名。”

齊逸指著畫面裡的屍塊照片,繼續說道:“共十七塊屍塊,來自兩個身形體徵相似度極高的女性。年齡均在18至20歲之間,與前三起案件一樣,屍體均是由手術刀、骨鋸等利器切割,從手法上來看,基本可以確定出自同一人。”

“不同的是,其中一名死者被肢解時,還活著!”

“狗日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