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閆東一心想著要去結婚,可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她一個女人怎麼穩得住?

握著手機的手在輕輕顫抖著,“我一個人怎麼應付得過來?”

“這事就當做沒發生過,訊息我已經封殺了。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承認,知道了麼?”

靳茜渾身直冒冷汗,在電話那頭頷了頷首,“我知道了。這件事到底會是誰做的?協議你一份我一份,按理說只有我們兩人知道才對。”

“這個問題,我得問你了,除了你,還有誰會把這東西釋出出去,還是在我結婚的這一天?攖”

郎閆東猛地聲音變沉,透過手機,靳茜聽到了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恨不得將她和她二哥碎屍萬段。

一個激靈,靳茜頓時渾身一凜,他這是在懷疑她呢償?

“如果,我說不是我呢?我們昨晚才——”她頓了一頓,對於昨晚發生的時候有些難以啟齒,“我早就疲倦地昏睡過去,今天早上上班差點遲到。我根本沒有這個時間。”

她又說道:“生意場上的人最狡猾,你就確定你沒得罪別人?”

的確像他這樣的人難免得罪人,想讓他沒好日子過也是極有可能的。

但在嵐城,敢這麼跟他作對的,有這個能力的,而且還是在他的結婚當天這麼搞他的?除了靳家有這個勢力,郎閆東想不到第二家。

這件事,不是靳茜,就是靳明瑧做的。

“這件事是哪個鬼做的,我一定會查出來。但是,靳茜,我再次跟你申明一邊,管理好你這張嘴。”

靳茜還想再說些什麼,手機那頭就是斷線的嘟嘟聲。

握著手機在房中來回踱步,走了幾分鐘看看手機,又在辦公椅上坐下,又坐不住,走到視窗,望向樓下,李銘揚到底什麼時候來,她真的是坐立難安。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擰開,她嚇了一跳,擰身去看,進來的不是李銘揚,而是江燁。

她眉頭一蹙,“江燁,你怎麼來了?”

“你哥讓我接你過去。”

“我哥?”靳茜還是微微詫異了一下,“之前我就跟他說了,他和許晴的喜酒我不會去喝。”

“不是這個事,是有其他的事要跟你商量?”他手中握有一份報紙,展開後給她看,“是關於你和郎閆東的這件事。”

——

丹楓白露酒店,即將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

備受矚目的新人自然是郎閆東和秦湛藍,除了親朋好友之外,還有各大媒體記者。

名媛們紛紛注視著燈光打亮之處,看著郎閆東從下面牽著一襲白紗的湛藍走上臺來。

秦湛藍是個離過婚坐過牢曾經聲名狼藉的女人,可偏偏郎閆東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名媛們瞪大了眼珠子,在紛紛議論著,著實嫉恨,要知道自己比秦湛藍這樣的女人可好上千百倍。

外界有傳聞,秦湛藍是個狠角色,能從靳少的床上爬到郎爺的床上,可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對於這樣的傳聞,湛藍只是一笑置之,悠悠眾口,豈是能擋得住的?外人愛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好了。

湛藍跟著他一步步走到華麗的舞臺上,她的一隻手緊緊捏提著裙襬,說不緊張是假的,雖嫁給過靳明瑧也和他拍過婚紗照,但並未和他舉行過婚禮。

“緊張,是不是?”他看向她,輕聲在她耳邊說,“你只要跟著我的步伐走,無需多心。”

其實,他的緊張不比她少,他終於娶到了心心念唸的女人,可心中卻仍是空落落的,這是為什麼?

男人的聲音沉著冷靜,讓人聽了微微心安。

除卻緊張之外,此刻湛藍心中卻記掛著另一個男人,據說他和許晴的婚禮就辦在隔壁的索菲特。

臺上的司儀嘰嘰喳喳宣佈著什麼,湛藍沒有心思去聽,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猜度著靳明瑧和許晴的婚禮會是如何的浪漫隆重?

當司儀提到她的名字時,湛藍微微一晃神,將神智抽回,眸光落到面前這個完美倜儻的男人身上,他今天一身黑色阿瑪尼西裝,有型而風度翩翩,一張過了30歲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只是他的眸光比以往更深沉內斂,添了一種機制的成熟韻味。

司儀宣佈交換戒指,郎閆東從一隻紅色的精緻小盒裡挑出了一枚鑽石戒指,那是他帶著她去珠寶店挑選的,而今天,他將親手戴上她的無名指,這理所應當該是神聖而令人心動的一刻。

然,她卻想到了,曾經那個男人執著她手,萬般溫柔地將那顆大石頭戒指套進她的指尖,他說——從此,以我之姓,冠你之名,護我妻湛藍一生。

最後,他們還是陰差陽錯地錯過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