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錢人都喜歡在深山裡買房子,每天呼吸這新鮮的空氣也能讓人多活上幾年。

車子在別墅群外停下,湛藍拎著玩具和蛋糕下車,一陣風颳來,呼拉呼啦鑽進她領口,她攏了攏風衣。

枝頭在風中搖曳,樹葉婆娑作響,路燈是獨有的歐式造型,從路燈華麗的美感中足以見識到這裡住著的非富即貴。

她往前走,一盞盞路燈將她身影拉長縮短,如此循壞往復,直至在雕花的白色鏤空鐵門前駐足。

前頭就是靳家主宅,燈火通明,門前是油綠廣闊的草坪,種著各種花草樹木,最多的是菊花,一到秋天整片整片的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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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輛小鏟車,一輛電動汽車,都是小馬駒喜歡玩的,他們在外面空地玩耍,小馬駒會開著小汽車栽湯圓,眼前一閃而過那兩孩子歡笑的童顏,銀鈴般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她的寶貝兒。

她請門衛給她開門,門衛老根叔猶豫地看著她,“二少爺吩咐過,不能讓您進來。”

她心一顫,那個男人怎麼這麼狠心?居然真的不讓她見女兒?

高院大戶,湛藍總不能憑一己之力硬闖?

思量再三,湛藍懇求他,“老根叔,能不能請你幫我去跟李嫂說,讓她把帶湯圓過來,我就想見見她。我給她買了玩具,還有她喜歡吃的蛋糕,我想親自捎給孩子。”

“二少奶奶,你別難為我。二少爺吩咐過的,我若是幫你轉告讓小小姐過來,也是壞了規矩,我不能把飯碗丟了,我還要養家餬口呢。”

她捏了捏手中的塑膠袋子,她知道自己這也是為難人,嘆了口氣,只好退而求其次,“老根叔,那幫我把這些捎給她,可以嗎?”

老根叔是個挺老實的人,二少奶奶以前住在這裡時也很尊重他,走進走出都會打一聲招呼,老根叔搖了搖頭,“二少奶奶,我跟您說實話吧。您走後沒幾天,小小姐病了,聽說連續發了好幾天高燒,現在不在這裡,在醫院呢。”

“啪嗒”一聲手中的玩具和蛋糕盒子統統掉下來,軟軟的巧克力蛋糕被這麼一摔,糊了一團癱軟在草地裡。

“湯圓病了?”

“是啊,好像挺嚴重的,聽李阿嫂情況不妙,李阿嫂在醫院伺候著呢。”

病了,是不是心臟病病發了?

湛藍急得眼淚撲簌撲簌地直掉下來,孩子病了,她卻一點訊息也不知道,她這個當媽的真不負責任,她心中狠狠地埋怨著自己。

“在哪裡?湯圓現在在哪家醫院?”

“二少爺的那家聖保祿醫院,二少爺也有幾天沒回來了。”

聽著老根叔這語氣,湯圓真的是病得嚴重,要不然靳明瑧也不會這麼多天不回來。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溼潤,告訴自己要堅強一點,現在孩子病了,她不能倒下,她要鼓勵孩子跟病魔勇敢的戰鬥,她蹲下身子,將滾落到地上的玩具撿起,塞進塑膠袋裡,而這個散了的蛋糕掉在地上也不能吃了。

身後傳來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老根叔默默說了一聲,“是二少爺的車。”

湛藍扭頭過去,車門開啟,一雙休閒棕色皮鞋落在地上,順著褲管她慢慢瞧上去,男人陰沉的臉赫然撞入她的瞳孔裡。

靳明瑧回來了?

她猛地一站而起,因著有點貧血的緣故,一陣頭暈,眼前亦是一黑,手往後面欄杆扶了一扶,才沒讓自己摔倒。

穩了穩身子,她快步上前,“湯圓怎麼樣了?”

靳明瑧緊鎖著眉,眼中陰冷譏誚彷彿捲過寒風殘雪,“大忙人,你還有空關心湯圓?你不需要在醫院照顧未來老公麼?”

“我……”湛藍被他這麼一激,不知該如何開口,輕輕咬了咬唇,“我就想知道湯圓的情況,那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我有權利知道她的情況。”

“沒錯,你生了她,可你到底盡過多少母親的責任?湯圓從小身體不好,是我沒日沒夜在她身邊守著,現在你出獄了,可你呢,為了一個殘廢拋棄了我們父女。在湯圓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但凡你打聽下她的資訊,你就會知道她病發了。秦湛藍,你捫心自問,你這個當母親的有多麼不合格?”

靳明瑧憤怒的聲音從胸腔中似火般噴薄出來,從黑色的v領t恤中隱隱露出的鎖骨都因為他的怒吼而震顫著。

湛藍震了一震,剛才止住的淚水簌簌而下,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指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