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再聯絡你。”

靳茜“哦”了一聲,用力甩上車門,發洩她的憤怒,而他聽得那巨大的響動聲,眸色又是一沉,驅車掉頭,向另一個方向開去。

留下一團臭燻燻的尾氣,嗆得靳茜直咳嗽。

——

昨晚湛藍和柳茹在酒店下榻,早上收拾下就來了創時園。

小區沒怎麼變,後巷的小吃街上卻是空蕩蕩的,門鋪緊閉,這裡生意的大多外地人,過年都回老家去了。

冉冉本來也想回老家的,後來思來想去,還是留在了這裡。

她說今年這一去,只怕是有去無回,她爸媽就是勢利眼,想靠著年輕漂亮的大學生女兒發比橫財。

去年回家時,被爸媽逼著跪在爺爺奶奶的牌位前發誓,明年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就得嫁給錢百萬。

今年這一回家,準被她爸媽逼著嫁給村裡那個土財主錢百萬。

湛藍提著行李箱,帶著母親,走進了小區,路旁都是爆竹、小鞭、煙花燃放過後的紅屑,空氣中還殘留著二氧化硫的味道,可見年頭的熱鬧。

一些行人手上提著大大小小禮盒,個個精神抖擻、歡歡喜喜,應是出門走親訪友去的。

唯獨湛藍和母親在這大清早形單影隻的,倒顯得寥落極了。

按了按門鈴,久久沒人開門,給馮冉冉打電話,也是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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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不會是回老家了吧?”柳茹問道。

“不會啊,她前兩天還跟我說,今年就在這裡過年了。這馮冉冉人上哪去了?”

湛藍納悶地又按了幾下門鈴,半晌,門才從裡開啟,馮冉冉蓬頭垢面衣衫凌亂地出現在門後,一瞧是湛藍來了,還有她母親也在,再加上她們母女倆手中的行禮,機靈如馮冉冉,立馬就猜到了怎麼一回事。

“跟靳明瑧吵架了,離家出走,還是被靳家趕出來了?”

馮冉冉著急地問道。

一開口,湛藍就聞到濃烈的酒精味,湛藍皺了皺眉,這女人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湛藍蹙眉,“進屋跟你詳說。”

拉著行李杆抬腳進屋,玄關那邊詭異地多了一雙男人的皮鞋,湛藍眉頭又是一擰,盯了一眼這雙男士皮鞋。

這一大清早的應該不會有男人來吧,很可能是昨晚留宿在這裡。

還有客廳那邊一地的狼藉,菜盤果盤白酒瓶都沒來得及收拾。

抬頭看向馮冉冉,後者臉蛋兒噙著一絲異紅,眼神尷尬又害羞不住地朝衛生間那邊瞅去。

衛生間的門是關著的,說明有人正在那裡,還是個男人。

“冉冉,你把哪個男人帶回家過夜了?”

馮冉冉胡亂捋了捋麥穗短髮,有點難以啟齒。

不過說曹操曹操就到,隨著衛生間門開啟,出來的那個男人著實讓她意想不到。

傻眼幾秒,湛藍指了指馮冉冉再指了指那個男人,吃驚地張大嘴,“你們兩個昨晚——”

“昨晚我們喝多了,我敢發誓,那是意外,否則我怎麼可能飢不擇食把小結巴給上了?”

馮冉冉捶胸頓足,差點拉著湛藍抱頭痛哭,不滿地跺了跺腳,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把臉埋進抱著的膝蓋上。

馮冉冉口中的小結巴正是江燁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