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湛藍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怎麼可能阻止這悲劇的發生?

多希望有人可以出來幫幫他們。

祁硯與郎閆東哪怕他們曾為了女人動過手,郎閆東也為了秦湛藍一再跟他撂下狠話,可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終究是不忍心,在大蟒的腳再次兇殘地狠踏到郎閆東重要部位時,他及時出腳,踢在了大蟒的腿上。

大蟒一個踉蹌,微微往後退了一步,瞪大了血光沖天的眼,盯著祁硯,“你特麼瘋了?”

“你特麼沒看到已經驚動到小區居民了嗎?說不定警察就要來了,還不快走。償”

賊匪對於警察兩個字十分敏感,一聽到臉色立即大變。

中國沒有取消死刑,像他們這些亡命之徒被抓進去,就是死路一條攖。

他當然還不想死,而他現在右臂上也被開了個洞,疼痛不止,連武器都握不住,別提跟警察火拼了。

“把秦湛藍母女拖上車。你去逮大的,我來弄這小的。”大蟒不想空手而歸,眼鏡蛇的行事作風尤為狠辣,事情辦不成,也沒好下場。

他俯身要把孩子從郎閆東懷裡抓出來,郎閆東痛得弓彎了身軀,滿頭淋漓冷汗,一手捂著灼痛的下身,一隻手緊勒著小女孩的腰身不肯鬆手。

“你特麼再不放開?信不信我再廢你一腳?”大蟒咬牙切齒惡毒地道。

湯圓在大哭,郎閆東痛得不行,又受了大蟒兩拳頭,痛到蜷曲的手指也快抓不住湯圓的衣服……

祁硯過來,擒住了湛藍。

湛藍不肯走,痛哭出聲,向周圍群眾懇求,“幫幫我們,求你們了……”

可那綁匪如此兇殘,這破舊的小區中連個保安都沒有,誰都站得遠遠的不敢上前,有些麻木的人掏出手機把這幕給拍下去。

祁硯嚇唬道,“再不走信不信老子把你弄死?”就揪著雙腿無力的她,一步步將她拖向那輛黑色麵包車。

“你們在幹什麼?放下二少奶奶!”

來接她們回靳宅的司機小孟正好趕到,推開車門,猛力一吼,衝了上去,小孟也在靳家幹了不少年了,平時喜愛武術,身手不差,而那受傷的大蟒自不是他對手,他將落在大蟒手裡的湯圓奪了過來。

此時,警鳴聲由遠及近傳來。

祁硯二人登時大震,“糟了,警察來了,快走。”連秦湛藍都來不及塞進車裡,慌張地跳上了駕駛座,大蟒也是跌跌撞撞上了後座。

祁硯也真是慌了,畢竟綁架是重罪,手忙腳亂地倒車時不小心撞了車後的垃圾桶,又瞥了眼後視鏡,發現警車已從小區正門開了進來,幸虧這小區還有個後門,來時把路線摸清楚了,他一腳踩下油門,往後門開向駛去。

來了兩輛警車,一輛去追了那輛黑色麵包車,還有一輛在事發地停下。

聽著警笛的聲音,湛藍心稍稍安定。

看向在小孟懷中的女兒,嘴角輕輕揚了揚,總算女兒倖免於難,可再看向快痛得痙.攣的郎閆東,若非男人脆弱的地方受傷,他也不會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氣力都沒了。

她咬牙,拖著疲乏的腳步艱難地走過去,一下跌跪再他身旁,含淚看向他,他痛得唇白臉青,真教人擔憂心疼。

幾乎不忍再碰一下他,但湛藍還是緊握住了他手,給他信心。

“東子,你堅持一下,我們馬上把你送進醫院。”

——

醫院。

母親和郎閆東都被送了進來,母親只是被祁硯擊暈了過去,醒來後無大礙,現在在病房休息,就是郎閆東情況不太妙。

他的右睪.丸被踢破了,現在人還在手術室裡搶救。

進去前,醫生說傷得很嚴重,有可能姓功能保不住。

蛋蛋是男人的性腺,失去蛋蛋,等同於不再是男人。

湛藍心急如焚,郎閆東是因為保護自己和湯圓,才會變成這樣,而她卻無能為力,只能祈禱他能平安無事。

不知幾個小時過去了,湛藍坐在手術外的椅子上等待著。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小孟給她送了盒飯過來。

湛藍看了看他手裡的塑膠袋,“小孟,謝謝你,只是現在我不餓。”

“還是吃點吧。我相信郎先生出來也不願看到你這樣子。”

湛藍想想也是,東子待會從手術室出來,還得她幫忙照看著,她不能累倒了,接過他的飯盒,開啟了吃了幾口,只是口乾舌燥的,這飯又硬,她著實沒設麼胃口,就簡單扒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