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雨晴被強行帶到聖保祿醫院,躺在巨大的儀器下做掃描時,才知道靳明瑧為何約她到就近聖保祿醫院的西餐廳?

一切早在他的預算之內,他的邀約只是為了揭穿她而已。

賈雨晴的眼淚簌簌掉下來,將她來時打扮過的精緻妝容弄花,也許,他早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就等著她現形了?

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狠?既然明知她就是許晴,就不能成全她一次嗎?

做完全身掃描,哭得肝腸寸斷的女人又被從儀器上粗魯的拖了下來,而站在操控室內的靳明瑧修長手指捏著列印出來的報告,手指微微用力,在紙張上留下指印攖。

推門而出,將那一紙報告狠狠摔在了她臉上,賈雨晴愕然之下腳步微微踉蹌,扶著牆壁才勉強將自己身形站穩。

他眉眼一厲,“鼻子墊了假體,顴骨做了縮小手術,額頭做了填充,唇也是豐的,胸部裡塞滿了矽膠,許晴,除了那僅剩的半個子宮是真的,你渾身上下哪裡是真的?償”

女人纖弱的身子重重一顫,若不是依靠著牆壁,差點癱軟下來。

淚水流淌下來,淹沒了她那顆支離破碎的心,緊緊咬著唇,“是,現在的我渾身上下沒一處是真的,可我為了什麼?”

抽泣幾下,繼而嗚咽道:“我無非是為了想變成明臻哥你喜歡的樣子,難道這樣,我都有錯嗎?你不知道,我這三年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看著一次次手術後面目全非的臉,我有多麼害怕。我又想,哪一天你看到了會喜歡,這一切都值得。為什麼你連一絲半點的機會都不給我?我除了少了半個子宮之外,哪點比秦湛藍差?”

“許晴你真的不懂。秦湛藍她這輩子是我認定了的女人,哪怕她缺胳膊斷腿也好,還是失去美麗容顏也罷,我都要她。而你,再好,都非我所要。”

男人眉目又是沉了一沉,看著這個面前這個可憐的女人,甚至要靠整容來滿足另一半的需求,這樣沒有一點自信的為了男人完全失去自我的極端女人,哪個男人會喜歡?

“許晴,很早以前我就告訴你,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看待。你少了半個子宮,是我對不起你。三年前你說愧對於我,一聲不響地走了,三年後變了模樣,只為再次拆散我和湛藍。即便是肚裡能撐船的宰相,寬容也是有限的,你說,這次我要怎麼處置你?”

聽得靳明瑧的話,許晴又是猛地一震,她看得出靳明瑧說的很認真,以他說一不二的個性,是會真的下狠手處置她的。

她抖了一抖,哭訴著:“難道你要像對待閔敏一樣把我送進監獄嗎?明臻哥,你真的捨得嗎?”

“是,不捨得。”他微微一頓,眸色深沉的看不透徹,“你以前不是常說很喜歡那段陪著我在印度當志願者的日子嗎?我滿足你,讓你後半輩子,都能享受到那段美妙人生。”

許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充盈著淚水,“你的意思是……是要把我送到印度去?”

靳明瑧丟給她一個“你明白就好”的眼神,不想與她多說,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卻她一撲過來,死死拽住胳膊,“明臻哥,別趕我去印度,我不想去那裡。我只想待在有你的地方,明臻哥,你都忘了我為你受的委屈了嗎?因為你,眼鏡蛇才對我下了毒手,我的第一次被那個變.態奪走了,我也因此失去了半個子宮啊?”

靳明瑧斂了斂眉,“我會讓你在印度吃穿不愁,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寬容,晴兒。”

最後一次這麼喚她“晴兒”,他們的兄妹情就此了斷。

可許晴仍是死死扒著他不肯放開,大哭大喊起來,可因整容過度的臉面部有些僵硬扭曲,“別,明臻哥,我再也不對秦湛藍使壞了,我真知錯了,別送我去印度……”

男人眉頭亦是擰得極深,給保安一個眼色,“拉開她。”

保安會意,上前將這個爛泥一樣的女人擒住,用力拉開,“妹子,知足吧,靳主任沒送你上斷頭臺就不錯了。”

——

很快,郎閆東得到了許晴曝露的訊息,聯合許晴破壞靳明瑧和秦湛藍的計劃告吹。

也就是說,這年頭一過,他們就會去領證。

那再想得到湛藍,根本沒有機會了。

是夜,“盛世佳人”中聲色犬馬,一派奢靡,幾個圈子裡的公子哥溫香軟玉在懷好不盡興。

一個女人挽著郎閆東的胳膊,一個勁的勸酒,“來郎爺,再喝一杯,郎爺,你前兩天來了也不叫我們陪你。我們都聽說,你金屋藏嬌藏了個美人,不喜歡我們了。”

“金屋藏嬌?嗯?”他微醺的眼角少了平日裡的凌厲,挑染出幾分堪堪豔色,捏了捏那女人的下巴,“是有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在我家呢。不過,那大小姐哪有你們水靈?”

下嘴去親,可唇接觸到的全是俗膩的口紅,鼻尖亦是豔俗刺鼻的香水味,他一把推開,皺眉冷道,“真臭。”

映像裡靳茜沒這般難聞的味道,她對香水過敏,所以從來不用任何香水,身上總是淡淡的馨香,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那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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