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靳茜!”

聽這個語氣,就知道他也是痛得不輕,靳茜這才解了心裡的怒氣,“你曾答應過我,一不打我,二不碰我,今天你這兩條都犯了,你郎總裁說話就這麼不算數的嗎?我捏你這兩下,就當是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打算跟我來個魚死網破?靳茜,你自己掂量清楚,這個代價你付得起麼?”

他森冷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如削尖了的刀子刮弄著她的皮肉,讓她心底打寒。

她抿了抿唇,不敢再說下去,有些代價她付不起,反正已經抓捏了他幾下了,被他折騰了一宿,也多多少少能解氣了,能見好就收就收吧,她從來都是個識大體明事理的人。

“我還能怎麼辦?就再警告你一次唄。”她囁囁嚅嚅地說完,再很大氣地讓出方才佔有的位置給他,自己乖乖躺到原來的地方去睡覺,又拍了拍手邊的空床,叫他過來睡,柔聲道,“郎爺,早點休息吧,時間不早了。償”

——

翌日清晨,柔煦的風搖動著窗簾,一下下拂過面頰,好似溫柔少女的撫摸。

靳茜是個生物鐘非常準時的人,到點就會起床。

她迷迷糊糊地要坐起來,可是,誰能告訴她,為嘛匈口這麼重,像是壓著一塊大石,起不來的樣子呢?

她在被窩裡的手往自己匈前探了探,想查探清楚到底是什麼在壓著她。

當她的手觸控到那灼熱滾燙的一隻手時,登時驚醒過來,再偏過頭往邊上一看,果真是郎閆東,他側著頭,額頭抵在她頸窩口,細碎的發隨著晨風輕輕浮動,掃過她的面頰,又癢又讓人煩躁。

這個連睡覺都要對她耍流.氓的男人,竟然還能睡得這麼香?

“郎閆東,你個大流.氓。”

她故意低了低頭,對準了他的耳朵一聲大吼。

這個男人不止昨晚對她動口動手還動腳,今早卻做得愈加過分了,看來她昨晚的警告就等於一個屁。

郎閆東在她震耳欲聾的喊叫聲中猛然驚醒,英俊的眉心不耐煩地揪了揪,睜開一雙朦朧的俊眼,一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凶神惡煞的小臉,冷冷的口氣道,“靳茜,一大早就發什麼瘋?”

她咬了咬唇,目光兇惡,“郎閆東,我發什麼瘋?是你自己瘋了不成,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禮我?”

“我非禮你?哼……我需要非禮這個匈無半兩肉的女人麼?真是笑話!”

他優雅地挑起眉,眸子裡是滿滿的快要膨脹的嗤笑。

靳茜一咬牙,這個男人還敢這麼大言不慚?

她猛地一掀開被子,露出來某人一條緊緊摟著她的長臂,而且他的一隻手正不偏不巧壓在她匈前,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清楚這發生了什麼。

靳茜垂下眼,狠狠瞪著郎閆東那隻肆無忌憚壓在她胸上的手,不覺臉紅害羞,可她又鎮定了下,依舊噙著惡狠狠的語氣,“瞧瞧,郎閆東,這就是證據!我既然胸無半兩肉,請問你的手在……做什麼?”

鐵證如山的證據,看他還敢怎麼狡辯?

郎閆東看到自己的手居然真的搭在她的匈前,一種遭了雷劈的麻木驚悚感爬過他的眼角眉梢,這絕對、絕對不會是他做的,只有一種可能,是靳茜趁他睡著了,將他的手擺上去的?

她看著他那張俊白如斯的臉一點點變黑變冷,緊接著聽到他說,“靳茜,這是你的傑作,對不對?你是想勾.引我麼?”

靳茜一雙瀲灩的眸子瞪得老大,他還真有把黑的說成白的的本事,這種昧著良心的話居然也能說的出口?

“明明是你猥.褻我,還敢睜著眼說瞎話,說我勾.引你?郎閆東,你……”靳茜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張俏臉已然是緋紅一片,強自冷靜後,又接下去說,“你的手還想猥.褻我多久?”

靳茜說的話,他大多沒有聽進去什麼,那一雙永遠如刀鋒偏冷一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異樣迷幻,一門心思好像只注意到手掌心下在她說話氣息間上下輕輕跌宕,他有一種想要抓住的衝動。

於是,男人真的動了下。

靳茜一下子身子僵硬,登時就感覺血脈逆流了,就像時間被定格住了一樣,恍然間完全驚呆了,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只是純黑的瞳孔放得老大,不可置信地、一愣不楞地看著郎閆東那透著無比張狂的臉。

這個天殺的混蛋,真的敢明目張膽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對她做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