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鴨子上架,郎閆東也是被二老給逼急了,才讓靳茜立即過來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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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家喝了點酒,無法駕車,靳茜讓司機送到目的地。

臨湖的私人別墅區,夜色中,一棟棟豪華的意式建築倒映在湖面上,色彩斑斕。

門鈴按響,開門的是一老太太,微卷的華髮,面頰紅潤,慈眉善目,挺有精神頭,外面那條寬大的中國風紅色披肩更襯得老太太高貴雍容。

老太太一瞧這姑娘,膚白髮黑,模樣可真俊,可跟那些紅梅毛驢眼睛打扮的花裡胡哨的女人有著天壤之別,分外閤眼緣。

“是茜茜吧?我們東子在電話跟我常提起你。”老太太眉飛色舞笑哈哈的,親熱地拉了她進屋來,激動將她那小手握在掌心裡揉捏撫摸著,拉著她向客廳走去,“老頭子,來瞧瞧你未來孫媳婦,可勁兒俊了。”

這老太太雙眸盯著著自己,那眸光都快發光發熱了?

等等,什麼孫媳婦?

靳茜一頭霧水,正愁不知該如何應對時,郎閆東及時出現。

眼瞧奶奶那模樣,恨不得把靳茜當寶貝似得揣懷裡,靳茜納悶地瞪著他,這都怎麼回事啊?

她怎麼就成了那啥……孫媳婦了?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腿上蓋了棕色毛毯,滿頭爽發,雙眼凹陷,有一絲憔悴,帶著病容,看著她直笑,眼睛笑成了一條線。

老太太拉著她坐下,拍了拍她手,“這是東子他爺爺。”

靳茜雖然是雲裡霧裡,還是甜甜地喊了聲,“爺爺。”眼睛不住地看郎閆東,有求助的意思,郎爺的你倒是開口說話啊。

老爺子聽了孫媳婦一聲“爺爺”可甜到心坎裡去了,憔悴的面龐也越發神采。

“茜茜啊,等過了年,奶奶給你們挑個黃道吉日,就把婚事給辦了吧。”

“啊?”

靳茜蒙圈了,不過就誤上了郎閆東一次,就得把她後半生人生給砸下去啊?這不虧大發了嗎?

“你放心,咱們郎家也在首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一定不會虧待了你,你要什麼儘管開口,一定讓你成為嵐城裡嫁得最風光的姑娘。”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沒說完,她的手臂就被男人用力拽起,耳邊傳來男人壓著怒氣的低怨聲,“奶奶,靳茜頭一回來,你別把人家給嚇走了。”

郎老爺子瞥了眼興奮過頭的老太太,“老婆子你瞧你糊塗的,孩子來了,連口茶水都沒喝上。這結婚啊規矩多著呢,孩子哪裡懂,改明兒咱們約了親家公親家母一塊兒談。”

老太太一拍大腿,“是,是,還是老頭子你想得周到,哎……我這不著急抱金孫嘛。”喜滋滋地說著,又朝廚房喚了一聲,“周媽,趕緊把紅糖水端出來。”

郎閆東瞧著自家這二老,眸色微微沉了沉,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周媽在廚房裡答應一聲,將鍋裡煮好的紅棗鵪鶉蛋湯水盛出來,才端著出來,郎先生已拉著那位靳小姐上樓去了。

老太太起身在後面喊,“東子,你幹嘛去呢?茜茜還沒喝糖水。”

按照老家習俗,第一次上門的姑娘家,要用糖水招待,糖水裡放了紅棗和鵪鶉蛋,寓意甜甜蜜蜜,早生貴子。

郎老爺子一拽老伴衣袖,“你嚷嚷做啥,現在的小年輕哪跟我們那時候一樣,見了面當然要親親我我一番。等茜茜下來了再吃也一樣。”

老太太倒真是對這老頭子另眼相待了,平時也沒見他腦袋兒也沒這麼好使,怎麼一見孫媳婦腦袋兒都靈光了,果然郎家是需要喜事來衝一下的,說不定老頭子還能活到一百二呢。

老太太看著靳茜那背影,把目光聚焦在她腿和臀上,又神神秘秘地說,“老頭子你瞧我們那孫媳婦屁股又圓又結實,將來一準生兒子的料。還有她那腿,瞧著攏得不是特緊啊,說不定啊已經跟我們東子那啥了。”

“你那孫子,你自己還不清楚,能是啥好貨色麼?瞧著這麼俊俏的姑娘,他能把持得住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

老太太白了老頭子一眼,可是護短的緊,“我那孫子不是好貨色,也是你兒子生的。”再抬眼,瞧著靳茜那翹臀,塗了淡色口紅的唇越揚越高,“說不準明年這時候啊,咱們就能抱上小金曾孫了。”

“生孩子也是一時半會的事,這事兒就跟中彩票一樣。”郎老爺子也急著抱娃兒,一看靳茜那丫頭說起結婚的事都嚇了一大跳,估計還沒把生娃這事提上程序,“說不定他們還做措施呢。”

“不行,等東子下來,我得好好跟他說說。措施什麼的不能用了,最好他們結婚的時候,茜茜肚子就能凸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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