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遠一點的滾,陸公子,你就非得我說得這麼直接?”

“你眼瞎,我耳聾,我只懂滾進你的懷裡或者跟你滾床單的滾。”

靳茜很想一壺開水直接潑他臉上,但這是熟讀法律的她知道這是故意傷人罪,犯法的。

因此,靳茜只能另尋出路。

她吞嚥了下口水,看著陸涼城,坦白地說道:“陸公子,我不得不承認你比傳說中的更帥,居京城鑽石王老五排行榜前三甲果真當之無愧,但,很抱歉,陸公子你不是我的菜。陸公子你打聽過我哪所學校畢業的,那你有沒有打聽過我的性取向攖?

我可是蕾.絲邊,也就是女同性戀,對男人毫無興趣。既然你是我二哥介紹來的,我也不好不給我二哥面子。咱們就意思下走個過場,在這嘮嗑嘮嗑,做做樣子得了。”

陸涼城活了29年第一次相親,但沒想到這第一個相親物件這麼難搞償。

巧舌如簧能言善辯那就算了,居然自稱自己是個女同?

陸涼城微眯了下眸,按在她手上的手挪開,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太陽穴處輕輕揉了揉,靳茜看他一副犯愁的樣子,心底咯咯直笑,一會兒準自打退堂鼓了。

“陸公子,我看你風塵僕僕的,一定午餐還沒吃吧,要不要將就一點在這川菜館吃一頓,我二哥給我點了這麼多菜,反正我也吃不完。”

陸涼城半眯著的眸將桌上菜品一掃而過,皆是辣的,再瞧瞧那鍋火鍋,沸騰的紅油一看就覺得拉眼睛,就跟對面的那個俏麗的女人一樣,屬於麻辣系的。

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多姿多色,溫軟的、嫵媚的、清婉的各種各樣,但唯獨沒有麻辣的,敢跟他耍性子耍滑頭的。

“吃,當然得吃。”

陸涼城壓低了聲音,京腔味兒濃重的音色裡分不清喜怒哀樂。

不禁,靳茜心眼還是輕輕顫了一顫,見他抽身站起,以為他是被激怒要離開,心中又小小竊喜了下,哪料他竟從對面坐到了自己身旁,曖昧不明地將臉貼近她,靳茜心臟不安地亂跳,“靳小姐你是女同志啊,又巧了,陸公子我最喜歡做挑戰的事。放心,有我在,我一定能把靳小姐你掰直。”

納尼?沒聽錯吧?還想把她掰直了?看來這不要臉的傢伙真的是纏上她了?

他的古龍香水味越來越重,靳茜鼻子敏感,對這些香水味敏感,一個噴嚏打了出來。

“我還沒走,你就這麼想我?”

陸涼城的臉皮厚堪稱無敵,她打噴嚏跟她想誰有毛關係?

只見陸涼城扯了一張桌上的餐巾紙,捏著湊到她鼻下,靳茜看著那隻好看的手越來越近,眉頭也越擰越深,“你幹嘛?”

“你鼻涕出來了,我給你擦擦。”

“我自己會擦,不牢陸公子。”她迅速抽了一張餐巾紙,隨意往鼻子下一揩,隨即,挪了挪屁股,將屁股往椅子一邊移去,身子也往那邊傾斜,跟他保持一段距離,“陸公子請你不要總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打噴嚏的確跟你有關係,不過,不是想你,而是我對香水味過敏。”

說著又連連打了幾個噴嚏,捂著鼻子深蹙著眉道,“麻煩你離我遠一點。”

“不就是過敏嘛,聞多了就習慣了。”

“哎喲餵我了個去……”又一記響亮的噴嚏打在了她的手掌之中。

靳茜緊緊掩著鼻子,正發愁要怎麼對付陸涼城這個財閥公子,這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藏青色的手工西服穿在他身上熨帖有致,風度翩翩。

她腦瓜子裡閃過一絲什麼,朝那個男人招了招手,“郎爺,我在這裡。”

郎閆東眉梢一抬,便看到了有個女人正朝自己瘋狂招手,那個女人跟他也總算有過一面之緣——是靳明瑧的妹妹好像叫靳茜來著。

西褲包裹著的筆挺長腿一邁,向她走去,靳茜在這裡,看來湛藍一定也在這裡吃飯。

靳茜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與郎閆東相對快步走過去,郎閆東掃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眼眶有點微紅,還一直捂著嘴,他那雙好看精明的狐狸眼微微一斂,“湛藍人呢?”

靳茜捂著嘴,發出有些模糊的聲音,但郎閆東還是能聽得清楚,“啊……我二嫂啊,你過來一點,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