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讓服務員開啟房間的時候,就問前臺多拿了一張而已。”

靳明臻將房卡塞進褲袋裡,慢條斯理地慢慢走近,湛藍不自覺地往往後退步,身邊的郎閆東察覺到湛藍的緊張,長臂一伸,就把湛藍攬在懷裡,湛藍這才壯了膽子,穩住了身體,但雙手又不自覺地纏緊。

靳明臻一步步靠近,環視著四周,看到茶几上已動過的水果拼盤和茶具時,他的眸光又不可抑制地斂了一斂,心想著,他們這二人倒真能享受呵。

他兇狠的眼光攫住面前的女人,“秦湛藍,你是不是忘了我怎麼警告你的了?”

湛藍記得,他讓她離郎閆東遠一點,他讓她離所有的男性都得遠遠的。

“靳明臻,我已跟你離婚了,你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我愛跟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請你把我房間的房卡交出來,然後離開這裡!償”

湛藍說著,朝他攤開手,示意讓他把房卡交出來。

他微微眯了眯眸,將口袋裡的房卡掏出,高調地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後緩緩放入她攤開的手掌心。

湛藍第一次覺得靳明臻是個很聽話的男人,可,當她正得意可以拿到房卡的時候,他的大手猛地捉住她的手,將那把薄硬的房卡揉進她掌心裡,尖銳的房卡邊緣割得她手掌心疼痛,她悶哼一聲。

郎閆東攬住她肩膀的手放下,焦急要去阻止靳明臻,而靳明臻狡猾,趁著他放開湛藍的空檔,將湛藍用力一拽,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額頭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湛藍又是悶哼一聲。

手上痛,腦門上疼,只要靳明臻在,她秦湛藍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靳!明!臻!你放開我!”湛藍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前妻,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前幾天晚上在這勾引我上床後,竟然還能再勾引別的男人?你究竟是有多愛拈花惹草?嗯?”

他的手一點點曲起,將她的手一點點握緊,而那把房卡幾乎要把她的手給割破,皮開肉綻。

只是手掌心的疼,也不及心尖的疼痛半分,他竟當著郎閆東的面,在這胡說八道。

郎閆東眉頭猛地皺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湛藍,湛藍同靳明瑧結過婚,還為他生過一雙娃兒,沒想到他們離婚後竟……

湛藍深知靳明臻這話是說給郎閆東聽的,為了讓郎閆東放棄她,他還真是什麼都能說得出口呢。

而她也從郎閆東的眼神裡看到了滿滿的錯愕,他對她必定“另眼相看”了吧,也認為她是個搔首弄姿水性楊花的女人?

湛藍只是一笑置之,“靳明臻,開這樣惡劣的玩笑很好玩嗎?我們之間清白與否,靳明瑧你最清楚不過。”

他的眸光又是一深,幾乎能將她凌遲,他將她下巴捏得死緊,揚得高高的,讓她一張小臉面對著郎閆東,“郎閆東,你看清楚,秦湛藍她曾在我身下婉轉纏綿,這樣的女人你也要麼?”

他的每一個每一句都能誅心,湛藍的心房一緊一縮地在疼,而她的眼眶也不可控制的溼潤起來。

郎閆東眉目緊鎖,他們本是夫妻,不管婚前婚後發生關係都是理所應當的事,他愛秦湛藍,不在乎她是否完璧之身。

“靳明瑧,也許你看錯我了,我並不介意湛藍是否跟你歡好過,也不介意她為你生過孩子。我要的只是——秦湛藍這個人。”

湛藍心房被他這句話重重一撞,她沒想過郎閆東可以為她做到如此,他不在乎她的一切,即便在靳明瑧百般挑唆下,他還如此堅定不移,他要的純粹,只是她這個人而已。

靳明臻還真是看錯了郎閆東,看來,他郎閆東對湛藍的執念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靳明臻低低一笑,用只有湛藍能聽到的聲音,附在湛藍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郎閆東只看到湛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眼眶裡的淚水在輕輕打著轉,然後看向自己,她說:“東子,你出去下。我有事要跟靳明瑧好好談談。”

郎閆東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讓自己出去,留下了他的靳明瑧。

郎閆東咬著牙,一雙狐狸眼恨恨地看向靳明臻,靳明瑧有的是手段,而且很高明,否則怎能在靳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最受疼愛?

可他還是不肯死心,“湛藍,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湛藍看著郎閆東只是輕輕地搖頭,沒人能幫得了她,除了靳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