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靳茜說的這些,閔敏第一次覺得渾身發冷,頭皮發麻。

她身子微微一顫,強自告訴自己別怕,他們拿不出證據來。

“這是個公正的講究證據的法治社會,也不是隨便你們幾句話,就能告我坐牢呀。”

閔敏仰臉大笑,可那張笑臉愈發蒼白,興許,她自己也沒有信心了,只是安慰自己罷了。

湛藍卻明白她這越笑,就越是心虛。

門口,有人紳士的敲了敲門,一雙狐狸似得的狹長雙眸從眾人身上一一掠過,“這裡挺熱鬧的嘛?”

一聽聲音便知是郎閆東來了。

湛藍的微微發乾的嘴角揚了一揚,落入靳明瑧的心裡,讓他堵得慌。

郎閆東一來,便教她如此歡喜麼?

郎閆東走過閔敏身邊時,瞧了一眼閔敏的腿,豪放笑言,“閔小姐終於能獨立行走啦?真是可喜可賀啊。閔小姐今後要萬萬保重好自己的腿啊,別自己作死又給整殘了。否則我和我的兄弟都會很苦惱的。”

他故意在“我的兄弟”上加重音量,那讓閔敏眉心一跳,他這是指的祁硯吧?難道,他發現了她和祁硯之間的那些可恥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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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茜皺了皺眉,這個俊目飛揚的男人又是哪位?手裡居然還捧了一束玫瑰百合,直接向湛藍大步走去,“怎麼站在這裡,快坐下坐下。”

郎閆東扶著湛藍,讓她坐在床沿,將花遞到了湛藍鼻子下,旁若無人地與她輕說,“我給你帶了花,來聞聞看,香不香?”

紅白相間的鮮豔欲滴的花朵襯著湛藍的臉色也紅潤不少,她聽話又順從地低首嗅了嗅花朵,淺淺的挽唇,“真香。東子,謝謝你來看我。”

她的手摸索過去,要去接下花,他溫柔牽過她的手,將她的手帶到花托上,“你要是喜歡吶,以後我每天都來看你。其實呢,你大可以從靳宅搬出來,我會給你最貼心溫暖的照顧,就像女人用的那個啥一樣。”

那個啥,是衛生棉吧?

湛藍被逗得一笑,眉梢眼裡都是溫婉繾綣的笑意,那是靳明瑧許久不曾見過的,他所有的付出,都抵不過這個男人的一束花嗎?

這是怎樣的一種痛?

所有的熾熱真摯的情感就像付之東流了一般。

靳茜只覺二哥的臉色越來越黑,要是額頭印個月亮,那與包黑炭簡直無異,這個男人是二哥強勁的情敵啊。

又見二哥的手一緊,手背上青筋暴突,一抬手,便攬過了身邊的閔敏,而他的手正好握住了閔敏受傷的肩頭,閔敏痛得輕哼一聲,他這是要做什麼?

“閔敏,你的腿既然好了,何必瞞著我呢?非得讓我用這樣的手段逼你說真話,你這壞貓咪可一點也不老實。今晚,我可得為你好好慶祝一下。你不是說想吃刷狗肉嗎?我們就拿那條咬傷你的狗給你加菜,怎樣?”

都說女人翻臉跟翻書一樣快,敢情靳明瑧這變臉的速度也不是蓋的呀。

閔敏真不知道靳明瑧這是演的哪出,只怕他又是利用她來氣秦湛藍了吧?

但為何他虐秦湛藍的時候,還要虐她呢?

肩頭被他越捏越痛,有些紅色液體也隨之流出,但她也只能忍著,笑逐顏開道,“當然好啊。這冬天吃狗肉可是最滋補了,尤其對男人還有壯.陽的功效。”

女人言語間處處是曖昧和挑逗,像是暗示著吃過狗肉後的夜晚可以做些其他有益身心的活動一樣。

“靳明瑧,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你剛才還說不吃狗肉的!”

湛藍忿懣地握了握花束,好看的眉頭皺起來。

“怎麼,那狗是我買的,我連做主的權力都沒有了麼?我突然改變想法,想吃狗肉了,你有意見?”

湛藍秀美的眉揚得高高的,冷哼了一聲,“哦,原來你也知道那狗是你買的,不過,你把它送給了我,便不再是你的了。更何況它也是一條生命,你怎麼說殺就要殺,一點都不會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