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閆東,你特麼瘋了?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割袍斷義?你說那秦湛藍到底是什麼貨色,要是個冰清玉潔的倒也算了,但她不過是個被靳明臻用完就丟的破鞋罷了!”祁硯眸光突然變得凜狠,也是怒不可遏,“我又是你什麼人?你忘了,當初你被郎家趕出京城的時候,是誰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伸以援手?又是誰,帶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你特麼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反目?一次又一次教訓我?郎閆東——”

祁硯罵罵咧咧的嘴巴猛地一僵,因為頸脖子上多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那明晃晃的刀刃很可能讓他當場見血封喉。

郎閆東的心狠手辣,真是遠遠超脫了他的想象!

祁硯斜嘴一笑,“原來你郎爺翻臉不認人起來,連曾經叫得順口的大哥也會刀口相向!”

“祁硯,我再警告你一遍。我的女人,你不能說,更不能碰!別說我叫的順口的大哥,哪怕你是我親大哥,我照樣宰了你!”

他眸子猩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說罷,收起匕首,用力往沙發上擲去,狠狠插進了沙發皮革。

——

醫院裡,馮冉冉看著湛藍把鹽水掛完,就出去買盒飯了。

等了有一會都不見馮冉冉回來,而這四周的黑暗,壓迫著她的神經,讓她不由地害怕和顫抖。

她現在又餓又渴,身邊又沒人,只能靠自己,她必須儘快適應這樣的黑暗,她嘗試著自己行動,手緩緩伸向旁邊的桌上,想要夠到馮冉冉走前給她倒的那杯水。

小心翼翼地摸著,卻不想,不小心一碰,就將那杯水給碰倒了,手掌上傷口沾到了水,疼得她揪了揪眉。

一個查房的護士路過,進來瞧了一瞧,看到床上的人正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手,甚覺這人很熟悉,再走進一瞧,果真是秦湛藍償。

她心裡一喜,便急急忙忙走過去,拉起了湛藍的手,要給她做檢查。

被陌生人觸碰到,又看不見來人是誰,湛藍害怕地要縮手,那護士聲音清清脆脆的,“秦小姐,你別怕,是我。”

護士的聲音像是在哪裡聽過,她怔愣了一下,秀致的眉蹙得更深了,抬臉望向她,“你是?”

“我是以前聖保祿醫院的實習護士小倪,秦小姐,你不記得我了?就是以前那個跟你說過要你當心一下閔醫生的那個小護士啊。你還請我吃過餛飩呢。”

“哦,那個姓倪的小護士啊?”湛藍輕輕笑起來呢喃,她怎麼會沒映像,那個正直的小憤青護士,還讓她提防著閔敏一點的,可是提防也敵不過情變啊,“你不在聖保祿幹了,是靳明臻把你趕出來了吧?”

“當然不是,是我自己辭職的。我就覺得靳主任太讓我失望了,他最後居然拋妻棄子,跟小三跑了。靳主任太沒人性了,就是個混蛋,留在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也什麼意思了,就來了這家醫院,就被調到眼科來了。”倪歡說著便坐了下來,給她拆了手上的紗布,換了一條幹淨的紗布給她做包紮,又問道,“秦小姐,你的眼睛怎麼回事?是不是又是那個姓靳的混蛋乾的?我覺得那混蛋,早晚有一天老天會收拾他,肯定會缺胳膊斷腿,眼瞎耳聾,最好連生殖功能也喪失掉,變成個太監,跟閔小三這個下半身殘廢正好湊對。”

湛藍忍不住笑了笑,這小姑娘的嘴巴還真夠毒的,估計跟馮冉冉有得一拼。

“不是那姓靳的混蛋乾的,是意外。”

在湛藍說到那“姓靳的混蛋”時,門口的人面色僵硬了下,氣得不輕的樣子,俊氣的眉角也連續抽了幾下,他在這個女人的心裡就是個混蛋麼?

他故意咳了一聲,倪歡沒去注意,繼續認真地給湛藍做包紮。

男人見沒人理睬他,就接連著咳嗽了好幾聲,這下,倪歡怒了,有毛病啊,到病人房門前一直咳嗽,她罵著回過頭去,“這裡是眼科,不治哮喘!喉嚨有毛病,請到四樓去。”

在看到門口那個肅冷的男人時,收也收不住口,嚇得吞了一大口口水,還不小心嗆了自己,這下自己卻是“咳咳咳”的咳了起來。

“看來是你這位小護士有哮喘的毛病吧。哦,不止,還有嘴毒這個不治之症。”靳明臻勾了下唇,將手裡的保溫瓶一捏,大步走了進來。

倪歡被他冷颼颼的眼光一掃過來,頭不覺垂了下來,不敢正眼瞧這個男人,以前就不敢瞧這個男人,他在聖保祿醫院可一直是男神般的大人物,可現在卻成了個渣男。

雖然是個渣男,但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王者之氣,讓人發自內心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