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怎麼勸也沒用,他們靳家的人都是這倔脾氣,一旦下了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靳茜一彎腰,抱起那個裝著破爛衣服的紙盒子轉身就走,湛藍穿著拖鞋,地上又結了冰,她不敢走快,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開車一溜煙地走了。

湛藍嘆了一口氣,看著靳茜這麼氣勢洶洶的樣子,指不定得鬧出什麼大簍子來,她忙上樓,關了門,拿了點零錢,就急忙出了小區。

——

靳茜氣沖沖地回到家裡,直奔三樓的二哥住的房間,卻發現命不在,一問下人,說是搬到二樓客房去了,她轉身就跑到了二樓,用力踢開了房門,就把這箱子破爛東西摔在了閔敏面前。

“閔敏,你可真夠陰的啊?竟然敢把我二嫂的東西給剪碎了?誰給你這樣的膽子?”

閔敏這次敢背地裡剪了湛藍的衣服,說不定下次就會去剪湛藍這個人了。

反正靳明臻在三樓,也聽不到她們說什麼,她也沒必要裝作賢良淑德好脾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剪的又不是你的東西?你逞什麼英雄,為她這麼打抱不平值不值得?那個女人很快就不是你的二嫂了。”

閔敏這是在含沙射影地罵她呢,罵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別人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秦湛藍是我認定的二嫂,這事我還就管定了!”

“你不是喜歡手癢喜歡剪東西嗎?把我二嫂的衣服剪得稀巴爛啊,我也絕對不讓你好過!”靳茜恨恨掃了她一眼,走到衣櫥前拉開了移門,從衣架上拽下了一件件昂貴的奢侈品,徒手就拉,別看靳茜個子不高,但蠻力不小,她從小跟爺爺練過一些防身術,對付區區幾件衣服而已,小意思。

很快就被靳茜撕毀,有的少了個袖子,有的沒了下半截裙襬。

“你……你……居然撕我的衣服?”

閔敏紅著一雙水汪汪的的眸子,氣憤地簡直要跳腳,那都可是她剛從皮箱裡拿出來才掛好的。

看著閔敏那副心疼錢的樣子,靳茜就覺得快活,又將櫃子裡幾個香奈兒、v的包包都甩了出來,用腳使勁地踩。

一邊踩還一邊說風涼話,“反正你現在跟了我二哥,吃穿不愁了,爛了再問我哥拿錢去買唄。反正你閔敏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毀壞完了她的東西后,惡狠狠地警告,“以後你要是再毀我二嫂一樣東西,我就十件奉還你。咱們就等著看看,我哥究竟會拿我怎麼辦?”

當場閔敏只能吃癟,不敢拿靳茜怎麼著,靳茜就是個任性跋扈的大小姐,做事向來不經過大腦考慮,她以後有的是辦法對付她,不過現在畢竟是在靳家,多少得給這個丫頭一點面子。

閔敏嘴臉一變,就變成了一副脆弱無依的模樣,打起了感情牌,“茜茜,你也知道的,我這幾年一個人在美國不容易,我只是想回來和明臻好好過日子。秦湛藍的衣服是我剪的,我只是一時嫉憤而已,人也難得做點糊塗事,可你也不能判我死刑啊。你如果還不能消氣的話,我給你打幾下都無所謂。”

閔敏只聽爺爺的,爺爺說閔敏是個心術不正的壞女人,她就是個壞女人,她一丁半點也不會同情她,要是閔敏有閔柔姐那樣的善解人意,也不會那麼招人討厭了。

湛藍趕到的時候,現場顯然已經很亂了,到處是衣服的殘肢斷臂,還有被踩扁的包包,湛藍蹙了蹙眉,拉了下茜茜的手,“茜茜,你這樣……要惹你二哥生氣的。”

“我才不怕惹我二哥生氣,他還能把我生吞還是煮了吃了啊?”

靳茜在家裡最小,兩個哥哥都很寵她,對她高聲一句都沒有過,那真是把她當小公主一樣的寵。

突然,背後傳來男人陰森森的一句,“我是不會把你生吞還是煮了吃了,因為我沒吃人肉的癖好。但你這樣無法無天,爸爸知道麼?”

靳茜在靳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父母,尤其是母親沈柔,對她教育非常嚴苛,逼著她念法律不說,還不准她談戀愛,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做出這些沒教養的事來,指不定得被訓斥成什麼樣?

“二哥,你少拿爸媽來唬我啊。這事是閔敏不對在先,我毀她東西在後。”靳茜挺了挺匈脯,指了指地上的紙箱子,“你看看這些東西都被閔敏剪成什麼樣子了?哥,你瞧瞧清楚,這個你領回家的女人是多麼的喪心病狂啊?你要是真把這樣的女人弄回家來,我們靳家可真就雞犬不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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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堆破爛衣服的箱子裡摻雜了很多的白色棉絮,他知道那是失蹤的大白,他不禁抬頭偷瞄了湛藍一眼,她眉梢蹙得緊緊的,眼中微紅,像是在為她心愛之物哀悼。

他走過去,一聲不吭地摟住了閔敏的肩膀,那個動作便代表著一切,無論別人怎樣輕踐閔敏,他就會把她護在掌心裡。

曾經有多愛,都會隨著男人的變心,變成過眼雲煙。

這男人咋就那麼善變呢?

湛藍死死盯著他將另一個女人擁緊入懷,她的心裡成了千迴百轉的惆悵和失望,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嫉妒。

“我和閔敏錯過了幾十年,我不希望今後的幾十年仍是錯過。茜茜,你是我的妹妹,應該理解我。”他又深情地凝視著閔敏,“我相信閔敏的為人,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栽贓嫁禍給她?”靳茜震驚地看著她這個二哥,他居然為了愛情都失去了理智。

湛藍原本紅潤的臉色白了一白,攥緊了雙手,對靳茜小聲說了一句,“茜茜,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