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頓悟,靳主任的那場不愉快到底是什麼?

嘖嘖……出差偷個情都被老婆抓住,夠挫!

“你乾脆窩家裡得了。”

靳明臻冷淡地嗆了一句江燁,也往前走去。

江燁低著頭,緊跟過去,像個犯錯的孩子,心裡卻在搗鼓著,那也不是自己的錯啊,有本事偷腥,那也得有本事不敗露啊,又不是他通知他老婆和兒子過來接機的。

許晴愣了愣,拉了自己的行李箱,火急火燎地追上去,靳明臻淡淡說了一句,“江燁,你送許小姐回家。償”

許小姐?

這樣生分的稱呼,靳明臻何曾這麼喚過她?

她明白他生氣了,那聲“許小姐”就是無形的斥責,斥責她不該這麼黏著他。

可她真是太想他了,他能和秦湛藍去b省拍婚紗照,就不容許她跟過去探望下他嗎?

許晴連連想追過去,可怎麼也趕不上他的步伐,他急著去跟他老婆解釋吧,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人來人往的機場,不由得她心中一絞,微微喘不上氣來。

——

才關上了車門,就有人把車門再次擰開。

那個男人緊緊握著車門把,盯著後座的兩人,湛藍把他當空氣,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面,小馬駒眨巴著大眼睛瞧瞧他,“爸爸,你坐副駕駛吧,你進來會太擠的。”

鋥亮的皮鞋固執往地毯上一踏,靳明臻不吭一聲就硬生生擠了進來。

小馬駒瞥了瞥嘴角,往湛藍那邊挪了挪屁股,前面那麼大的座位不坐,非得跟他們擠?

坐下,用力關門,命令司機小孟回靳家大宅。

小孟應了一聲,發動車子,從後視鏡裡偷瞄了下這一家三口,這一大家子臉色都不大好,豪華的車廂中透著詭異的氣氛。

湛藍從頭至尾沒顧那人一眼,小馬駒也不敢亂說話,因為他看到了爸爸的眼神怪嚇人的。

近凌晨的秋夜,深且涼。

機場那段高速公路兩旁是無垠漆黑的田野,但車子裡開了暖氣的緣故,挺溫暖舒適的。

小馬駒困得厲害,兩隻眼皮又打起架來,打了好幾個哈欠,不一會兒就往湛藍腿上趴去。

從小馬駒對湛藍的親暱中可以看得出,他不在家的時候,他們母子相處得十分融洽,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傢伙已經對他的新媽媽慢慢敞開心扉了。

可湛藍那一雙腿細細窄窄的,小馬駒這麼趴著,她會不會受累?

幾乎沒有思考,就把那軟軟香香的小身板抱起來,讓他趴在自己腿上睡覺,小馬駒顯然不樂意有人挪動自己的身體,不悅地蹙了蹙眉,“爸爸,你弄啥咧?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睡覺了?”

靳明臻一個眼神瞪回去,“閉嘴!”

好吧,小馬駒委屈地努了努唇,還是乖乖閉嘴。爸爸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不是小藍子的那種軟和,但不敢招惹爸爸這個怪獸,只好將就了。

自從不再在酒吧當駐唱後,湛藍就改掉了熬夜的壞習慣,一向早睡的她,今天為了給這個男人接機惹了一身sao,現在心裡雖悶悶的,但她更想要睡覺。

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抵在額頭,閉上眼休憩起來。

眼角餘光瞄稍到那個女人閉著雙眸,耳邊是這一大一小兩人均勻的淺鼾,旅途的勞頓還有應付許晴的疲憊,頓時一消而散。

很不湊巧的,小孟又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靳二少的嘴角揚了揚,那種笑意,在他看來更詭異了。

靳明臻淡淡瞥了小孟一眼,“別看我,看路。”

小孟被他那麼森冷的一句,募得正襟危坐,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緊了幾分。

湛藍睡了一路,靳明臻則看了她一路,在微微顛簸的路途中,湛藍的腦袋左搖右擺,頻頻輕輕敲撞在玻璃窗上,沒有片刻的猶豫,靳明臻就攬過她的腦袋,讓她枕在自己的肩頭。

男人得意的笑了笑,手慢慢往下移,在她肩膀處輕輕摟住。

攸得,鼻腔裡襲上他那股特有的清檀香味,她眉尖兒微蹙下,立馬防備的睜開眼,暗色的夜中,僅憑著車頭燈的一絲亮光,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靳明臻的側臉。

她動了動腦袋,是要從他肩膀上抬起,當然他也覺察到了她的隱隱的惱意,可他還是偏執地按住了她的腦袋,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是累了嗎?快睡。”

身子間雖隔了一個小孩,但二人腦袋卻離得特別的近,溫熱的鼻息糾纏間,挑得男人心中隱隱作癢,要知道,他已經兩天沒見到這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