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不滿,嗤了一聲,“是不是看中了靳明臻那小白臉,我碰下你都碰不得了?瞧瞧你對著靳明臻那副搔樣。”

“趙哥,瞧你說得什麼話,你就不想嚐嚐新鮮貨嗎?”

趙哥聽得心癢癢,“哪來的新鮮貨?”

“靳明臻的老婆啊,那個秦湛藍水靈靈的,很清純,趙哥不動心?攖”

一聽到秦湛藍,趙哥的確有幾分動心,二十出頭的女人,正是最水靈的年紀,可那是靳二少的女人,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碰啊。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嘆息,“那女人不是我能碰得起的。”

“如果靳明臻在我的床上,他哪裡顧得上他老婆,等他老婆被玩過了,誰還要那個二手貨。再說,你行事時,別讓秦湛藍看到你的樣子啊。我這還有讓女人聽話的乖乖水呢,用了這個,她就會失去意識,任人擺佈,兩個小時後還會忘了你對所做的一切了。今晚,她還任你為所欲為麼?”

受到慫恿的男人,光是想想秦湛藍那個正點的女人躺在自己身下,他就莫名興奮償。

有幾分醉意的男人,忽略了那色字頭上的那把刀,望著吳若兮,“說吧,怎麼辦?”

吳若兮猙獰一笑,附上趙哥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

“好,就這麼辦。”趙哥激動不已。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女人滿意地笑笑,又從皮包中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鮮紅的嘴角越揚越高,靳明臻,你今晚就是我的了。

——

溫季恆走後,剩下不擅應酬的靳明臻。

這紙醉金迷的娛樂場所也是溫季恆鍾愛的,葡萄美酒夜光杯,這些統統讓他覺得無趣,心中自然而然生了一絲去意。

本想帶著湛藍就此離開,這時一個女侍應生端著果汁過來,高跟鞋太高,腳踝一扭,便把果汁打翻在湛藍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侍應生拿起桌上溫熱的溼巾,忙給湛藍擦拭,湛藍向來好脾氣,自不會跟一個服務生計較,說了聲,“不礙事。”就起身去洗手間。

暗處裡,一雙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湛藍,見她一出門,便火急火燎地跟了出去。

湛藍才出去幾步遠,就被一個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蠻力地把她拖進了隔壁昏暗的包廂中,她想大聲呼喊靳明臻的名字,可嘴巴被堵得死死的,發不出一絲聲音。

——

靳明臻獨自坐在包間一個角落,他雙腿優雅的交疊著,渾身上下詮釋著所謂“生人勿近”的高貴驕矜。

吳若兮還真是個越戰越勇的女人,一有機會就在靳明臻身旁坐下,她深情款款望著靳明臻的俊容,鼓起勇氣學著湛藍一樣聲腔,軟軟喚了他一聲,“靳少。”

閉著眼,聽著吳若兮的聲音還不差,有點像湛藍,歌手的嗓子都比一般人來得動聽。

見這次靳明臻沒有怒著把她趕走,她又小心翼翼開腔,說起了在東大留學的事,“那會兒靳少你的大名在東大醫學部誰不知道?那會兒我寫了一封情書,原本想跟你表白。可是我家道中落,父親做生意賠光了,我也只能被迫回國。像我這樣大學沒讀完的人,哪個醫院肯收?只能當個小歌手,也圖掙錢快,權當討個生活罷了。”

聽著她的訴述,靳明臻想起了他的小妻子,也是年紀輕輕,在複雜的樂壇裡打拼。她是為了夢想,還是為了生計呢?不由得,他竟猜測起來。

他緩緩睜開眼來,看向吳若兮。

從他的眸色中,吳若兮看得出,少了些剛才針對她的戾氣,還對她有了一點好奇。

只怕是有戲,心中一笑,從煙盒裡推出一支菸,點了火抽了起來,吞雲吐霧,又說起了歌手圈的那些艱辛往事。

這樣的吳若兮看起來,像極了無奈地墮落風塵的可憐女人。

“靳少,要來一支嗎?”

她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遞給靳明臻。

湛藍不喜歡煙味,他莫名地會剋制著,今天一天下來都沒抽過一支菸,聞著熟悉的煙味,骨子裡隱隱作祟的那股煙癮就犯了,很自然地伸出手去,將香菸夾在兩指之間,而吳若兮眸子裡的詭異奸詐的笑更深了,只要靳明臻抽了這支特製的香菸,那麼今晚的計劃就會大功告成。

她們這種在聲.色場所混久了的女人,為了博上位,自然知道怎麼搞定那些難辦的男人了。

男人麼都是下半身動物,這種特製的香菸裡含有劑量充足的催晴藥,她就不信靳明臻吸了,會沒反應?

討好地遞上火機,“啪嗒”一聲,一簇紅色的火焰在迷亂的房間中亮起,將男人指間的菸頭燃燒,一股菸草味彌散開來。

看著他把點著的香菸,緩緩送入兩片柔韌的唇瓣中,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