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打住,憑什麼他要跟她坦白,他的性取向跟她又有什麼關係,一個許晴她都包容下來了,不介意再多一個男人。

反正他們結婚後,誰也沒想幹涉過誰的生活。

“只是個背影,你就能確認是我了?你看錯了。”他淡淡地說著,沒有一點謊言感。

“我也覺得我看錯了呢。”她扯唇乾乾笑了笑,將那大捧鮮花擱在了大理石臺面上,又擰開了水龍頭,剛把手伸進了冰冷的水裡,就被他拽了出來,“不是那個來了嘛,怎麼還用冷水洗?”

被他捏著的手心一顫,便看著他強勢地把水龍頭給再次關了。

廚房窗戶留了個小口,徐徐秋風吹進來,這會兒太陽下山了,風已經帶了點入夜前的涼快,可這份涼快亦吹不散他噴打在她頸前的灼熱呼吸。

他眸光噙著薄怒,而她,不知他為何而怒?

他採納了江燁的意見,特地早一點下班,路過醫院門口的花店挑了一束玫瑰花,店員說30朵玫瑰代表——請接收我的道歉,他就要了30朵玫瑰。

可這女人絲毫不領情!

其實他根本沒做什麼錯事,也沒對不起任何人,不是麼?

見了鬼了,他要討一個女人歡心?

大掌直接挽住她後頸,瞬間,就把女人柔軟的身子納入懷中。

突如其來的吻像暴風雨般讓人猝不防及,湛藍想要掙扎,奈何他的臂膀如銅牆鐵壁,將她越束越緊,她半分挪動不得。

微冷略乾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

湛藍蹙緊了眉,發出“嗚嗚”聲,滿腦子都是靳明臻是攻還是受,他也是這麼和一個男人唾液相纏的麼?

男人的唇越發乾熱,纏繞在他舌尖的是香蕉牛奶的香津濃滑,甜膩香醇,吻愈發深愈發重,還有他身上那種清冽雅緻的檀香味,無孔不入般鑽進眼耳口鼻中,那些胡思亂想硬生生被他的霸道硬生生擠了出去,又變成了一片空白……

拿著拖把拎著水桶的李嫂從樓上下來時,把這一幕撞個正著,急忙忙回身時,把水桶往牆上一撞,發出不小的碰撞聲來。

湛藍募得回神,眼角餘光掃到了那個憨厚的婦人,啊呀,被李嫂撞見了,湛藍羞赫得小臉紅彤,她眉眼蹙得更深,用眼神哀求著男人放開她。

再往樓梯口那邊看去,哪裡還有李嫂的人影,想必撞上這幕後,趕忙離開了,誰能閒著沒事看主人家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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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男人悻悻鬆開手臂,她羞惱地瞪他一眼,小貓兒一般捂著臉快步跑開。

他看著她慌亂地的背影,眼尾不斷地上揚,“秦湛藍,你忘了你的花。”

她跑了幾步就停下,轉過身子,隔著象牙白巨大的餐桌,盯著廚房口的男人,明晃晃的光線中,他西裝筆挺,長身玉立,愈發矜貴清俊,可她卻愈發惱羞成怒。

而他亦是同樣地盯著,與湛藍的惱怒不同,他重墨似的瞳仁中是或濃或淡的情深意重。

那個女人圍著小碎花圍裙,像個為家庭操持的嫻靜溫婉的家庭主婦,有種安逸的家的柔軟來。

他倚在水池旁,瞥了眼廚臺上那串被摘了幾根的香蕉,想到她嘴裡那股香蕉牛奶的甜香,向來不吃香蕉的他也萌生了來一根的衝動。

修長的手指隨意掰下一根,剝了皮,塞入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