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汗毛一根根豎起來了,他又用剪子對準她的頭髮再來了一刀子,秦心漪動都不敢動,生怕他的剪刀偏一寸,把她的喉嚨給剪破。

“靳靳明臻,你你你……幹嘛?”

她害怕得竟口吃起來,那個男人卻若無其事地說,“你的髮型太醜,我給你修理修理。攖”

修理修理,是因為她揪了秦湛藍的頭髮嗎,所以他給她也來修理修理。

靳明臻這個男人太恐怖,秦心漪顫巍巍地尖叫起來,“來人啊,救我救我……阿琛,阿琛,快來救我……”

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那個男人穿著白大褂,應該是個醫生,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來,在場的男女沒一個人敢上前,儘管被剪頭髮的女人是董事長千金。

郝秘書跳出來大叫一聲,“快去叫保安。”

靳明臻已經再次手起刀落,把秦心漪長頭剪了個乾乾淨淨,他瞥了眼自己手中這把剪刀,他剛才進來時正目睹秦心漪鬆開湛藍頭髮那一幕,於是他去了附近的辦公室,從辦公桌上挑了一把剪紙用的大剪刀,很順手地就把秦心漪的頭髮給剪了。

盯了盯她被簡短了的頭髮,剪刀放下之時,有意無意地從她頸部擦過,又隨手把剪刀扔到地上,“雖說我不是專業學美髮的,但這髮型比你之前那個好看很多。償”

狂肆,是對這個男人唯一的形容詞。

秦心漪嚇得撲騰到了肖韻琛的懷裡,心疼得看著那滿地的殘發,委屈地哭訴起來,“阿琛,他把我頭髮剪得亂七八糟,我這頭髮都留了三年才留這麼長的。”

肖韻琛只冷冷送她一個字——“該!”

湛藍撥開凌亂的頭髮時,正看到靳明臻朝自己一步步走來,是那樣的風度翩翩,而她卻是這樣的狼狽不堪,心口大概是因為緊張跳得劇烈,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好一些,她強顏歡笑,“呵呵……你也來了。”

“嗯。”

他總是回答的如此簡練,沒有一句廢話。

每當她舉步維艱的時候,他每次都如天神一般降臨。

如果說肖昀琛是她的災難,那麼靳明臻救可以被稱之為“救星”。

一股好聞的沉檀香先撲鼻而來,讓她莫名心安,他在她跟前站定,他身軀健碩頎長,如屹立不倒的泰山一般。

看著她被秦心漪抓成的雞窩頭,眸光又是斂緊,修長好看的手抄進她髮間,以手代梳輕輕捋平她一頭蓬亂長髮。

要不是他去柳茹病房查房的時候,馮冉冉因為擔心她出事,就把她來這裡找秦震元的事告訴他,這個女人指不定又得被秦心漪那個囂張的女人欺負的不成樣子了吧。

“老婆,我們回家吧。”

湛藍還沒準備好,便跌入了男人強有力的懷抱中,被他整個兒抱起,往外走去。

來不及感動,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心漪見幫手來了,又開始耀武揚威起來,扯著嗓子發號施令,“把他們兩個抓到保安室去。”

“小姨子,你是要我連你的保安隊也一起教訓了?”

他眸光從那些手握電棍的保安員們一掃而過,又落到了秦心漪臉上,越發凌厲。

他雖然已退役五年,不代表他的身手會跟著遜色。把這些保安打趴,不過分分鐘的事。

秦心漪也聽說過一些關於靳明臻的事,20歲畢業於東大醫院部的他,回到靳耀川的海軍部隊當了一名軍醫,他身上那股子氣勢逼仄人心,讓她抑不住戰慄了下。

“讓他們出去。”

肖昀琛皺眉看了一眼靳明臻懷裡的湛藍,如此不甘心的說道,儘管不甘心,不想放她走,可是他如今已是進退兩難,留住她又有什麼用?

湛藍一直把臉悶在男人堅實的胸膛口,她心中有種認知,只要有靳明臻在,她就不會再受半點傷。

被放入那輛奢華的座駕,車門被他關上之後,他坐到了駕駛座上。

雨未歇,淅淅瀝瀝地下著。

他扯過車頭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餐巾紙,第一時間給湛藍擦臉頰上的雨珠,輕柔細緻,從額頭處一點點往下,柔軟細膩的紙巾經過鼻樑時,在人中處停下,盯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微微發腫,很顯然不久前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熱吻。

剛至震元集團時,就聽說肖昀琛和一個女人被困在了電梯中。

哼……

他們在無人的幽閉電梯中竟做了這番勾搭,而他生怕她被秦震元欺負,火急火燎趕來這裡,甚至白大褂都來不及脫下。

從靳明臻驟然暗下的眸光中,湛藍也發覺了一絲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