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單臂將她截住,順勢壓了過來,將她禁錮在門板和身軀之間,“一句謝謝就夠了?”

要不是馮冉冉找到他辦公室讓他盡點老公的義務陪她看病,而他腦子哪根筋歪了下去找了她,今天她會被周達那個畜生給狠狠佔有吧?

一想到她光溜溜地站在別的男人面前,就像魚刺卡在喉嚨口,讓他不舒服攖。

除了謝謝,這個男人還要啥?

湛藍心中盤算著,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看了你哪裡?又摸了你哪裡?”

他突然語鋒一轉,淡淡的菸圈噴吐在湛藍的臉上,有些嗆人,讓她皺了皺眉。

湛藍知道靳明臻指的“他”就是那個周醫生,她只是乾乾笑了笑,她並不打算告訴自己的丈夫被別的男人摸過哪裡,“他還沒來得及對我做什麼,你就進來了。”

“是嗎?償”

他的笑聲拖得長長的,低柔綿長,磁性而姓感。

夾著香菸的手撫摸上她的大腿,他的眸色火紅熾熱,卻一眼望不見底,一種無形的危險包圍住湛藍的身心,她下意識地捉住他在她大腿上亂動的手。

他拉開她的小手,在她的大腿和絲密地帶來回遊移,“這裡?還是這裡?”

這男人雖是眯著眼爛漫慵懶的笑,但湛藍仍覺得微微慫怕。

她輕輕咬著唇,搖頭再搖頭。

他一個調頭,來到她絲密地帶,她羞澀地夾緊了雙腿,他卻輕佻地道,“給那麼多男人看過,不打算給我看個仔細?”

雖是輕浮的言語,但他的手離開下半身來到了她的臉上,動作格外溫柔,愛昧不明,燃燒得猩紅的菸蒂凝結成了搖搖欲墜的長斷煙灰,湛藍有點擔心菸灰會滾落進自己的領口,會讓她覺得剛才這個澡白洗了。

許是看出了她的擔心,他夾著香菸的手又從她滑嫩的臉蛋上拂開,彈了下菸灰,全都掉落在他腳邊。

菸頭仍在緩緩燃燒著,指尖冒出嫋嫋煙氣,他吸了一口,在她耳邊吐出灼熱的滿是菸草味的氣體,這讓湛藍黛眉蹙得更深,煙盒上分明印著吸菸有害健康,他又是個醫生,難道不知道尼古丁、焦油這些對人體的危害。

“明明知道抽菸是在慢性自殺,為什麼你們男人還要抽菸?”

一個沒忍住,湛藍這麼說道,帶著“老婆教育式”的口吻。

說完又覺後悔,也許現在靳明臻會在想,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那你要抽一口嗎?”

湛藍一震,靳明臻會這麼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疑惑地看著他,看著他優雅地將菸蒂送進薄唇之間。

菸蒂離開他唇瓣之時,他一低頭,溫熱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霸道地撬開,將那股噁心刺鼻的煙氣吐進了她的口腔之中,湛藍一下嗆得小臉憋紅,但他的舌頭有力地勾住她的,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背後的那扇門被敲了敲,那股力道隔著一扇門用力地撞擊在湛藍的背部,令她渾身一個激靈,她睜大了眼,示意靳明臻放開她,有人要進來了。

“明臻哥……”

伴隨著敲門聲,從門後透進女人溫柔的聲音。

他戀戀不捨似得放開了她,將門開啟,外面的女人本是嘴角噙著笑意的,但看到秦湛藍那張紅得要滴出來的小臉,所有的笑容一下子都化為虛有。

湛藍尷尬地無地自容,又覺後腦勺一陣疼痛,不自覺地揉起了後腦袋,同時也彆扭地把視線轉移,而站在身邊的靳明臻與她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他換了一件乾淨的大白褂,衣冠筆挺,無半絲褶皺,潔白的大褂穿在這人身上是一道最迷人的風景線。

許晴因怨恨嘴唇咬得很緊,垂下了愈加枯黃的臉,不知為何又“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出來,就跑走了。

靳明臻看向秦湛藍,她若無其事地扯了扯唇,表現得要多善解人意就有多麼通情達理,“你去看看她吧。”

靳明臻緊緊抿著唇,眸中神色或明或暗,湛藍看不清他眸中蘊含著什麼,將未抽盡的小半支香菸扔到了地上,腳尖碾過,便見他冷冷轉身,一聲不響地出門去。

——

今天靳明臻推了下午的一臺手術,回來的比往常早。

李嫂見到二少爺回來,急忙恭敬地過去,拿了脫鞋替他換鞋。

只是二少爺今天的臉色不大好看,冷冽得讓人心顫。